现在想起那桩放火事件心中依然是唏嘘不已,不过对于那件事最后是怎么结尾的,倒是真的没了什么记忆。
自然父亲知道后肯定是少不了挨上一顿训斥,但是印象中也却没有五毛钱只买一串冰糖葫芦挨的教训大。或许是因为我们只是点燃了麦秸秆,而大人们也刚好及时将火给扑灭了并没有照成多厉害的损失,也或许是母亲有着包庇自家孩子的念头,并没有对外人说这场火是我们放的,总之,这件麦场放火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。
最后别的记忆没留下什么印象,倒是母亲警告我不让我再同那位王同学玩耍的训斥,我到现在还是记得十分的清楚。从那之后,我委实也没有多和他接触,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实在差,一直留级,甚至到最后和小我两岁的弟弟都能成为同学,另一方面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我和那位王同学之间确实不是一个脾气的人,也更别谈得上能够玩耍到一起了。
算起来,那位王同学的家离我现在的家确实不远,不过是出门之后百米左右的距离,但是正是因为母亲曾经的教训和我对他的看法,直到现在,除了有次作为街坊在他定亲的时候做过一次司机之外,我确然也没有同有过什么来往,顶多是碰巧走到一起的时候,相互点个头示意一下而已。
现在夜深人静,不知为何看着屋顶的节能灯泡,使我瞬间想起一件小事,略一计算,那个笑谈还正是发生在我刚上学前班的年纪,姑且就穿插一下,将这件笑谈记下来罢了。
当时,具体这件笑谈是发生在放火烧麦场之前还是之后,却是记不太真切了,只知道那时候我们都还小,弟弟还是一位修剪头发都需要父亲强按下的幼小年龄,约莫就应该是发生在学前班时期的事情。
我和弟弟的头发都太长了,母亲一直在催着父亲去领着我们剪一下头发。那时也没有现在这么全方位且花红柳绿的美发丝、新感觉、发艺等等之类的高档吃理发馆,顶多就是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两位年纪略大,挑着剃头担子的老师傅。
我们村里也有一位理发的老爷爷,他家住在后街往西走,那条连接着前街的唯一一条马路的旁边。称他一声爷爷,人家委实也能担当得起,现在这位爷爷早已经驾鹤西游了,就连他那时的院落也早已经被后代翻盖成了一座十分洋气的二层楼。
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电车、摩托之流的普遍,大人们到哪里走走动动都还只是骑着那种老式的大梁自行车,典型的牌子应该就有飞鸽之类的吧。或许是这天母亲又在督促父亲,父亲被啰嗦的实在是烦了,便推出了我们家的飞鸽大梁自行车,让弟弟斜坐在前面的大梁上,也恰好是父亲的怀中,父亲也好方便一只手抱他一下,而我坐在车子后面的座位上,也算是坐得十分标准,就这样我们父子三个便向马路边上的理发老爷爷家里奔去。
这位老爷爷的家也是老一辈标准的土坯房,所谓土坯房,其实就是那种用土和不知道什么原料配合烧成的大块砖头,再加上用泥搅合而盖起的低矮老房。这类房子倒也是十分的结实,唯一的一个特点就是房子普遍都很矮,或许是为了减轻房子的压力,才故意盖得那么矮吧。
推开两扇木制的小窄院门,老爷爷今天并没有出去,一副剃头担子还在墙边上靠着,寻常若是人家出门去游街转巷的剃头做买卖,这副担子肯定是会一同带走的。担子的一旁放上一个矮小的还燃烧着蜂窝煤的土炉子,以及几块用来添火更换的蜂窝煤。担子的另一边则装着一小桶热水、一个小水壶,一个脸盆,以及镜子、毛巾、剃子等剪头发之类的必须用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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