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师,真没必要,玄德认为重在心而不必执着于表。贤师唤我玄德,平辈论交足矣!”刘备心底对这位农民起义领袖是佩服的。

这种佩服与因张角而造成汉未乱世没多大关系。没有张角,会有李角,王角,牛角等人涌现。人都活不下去的社会,人不反,又还能做什么?

“好!好!还是玄德豁达,角却着象了!”张角哈哈大笑,一甩道袍离开了八角亭。

“慢着!”刘备在张角快离开后院之时,高声道:“贤师不应该给我个交待么?”

“一个交待?一个什么交待?”张角一时之间摸不清头脑。这刘备小师叔还真是个妙人儿,总是让人摸不清套路。张角有点茫然地问。

“贤师真善忘,元皓先生都被打成了猪头,难道你不应给个说法?”刘备可不容忍自己手下第一个狗头军师受辱,而自己无动于衷。

“呵呵!玄德吓我一跳,这等小事由玄德一言决之就行!”张角大手一挥,把人情做了个足。

“行!让那张问在元皓先生门前负荆请罪。再赔先生汤药费百金!”刘备本着打秋风的主意,来了狮子大开口。

“就依玄德之议!”张角头也不回地说。钱财对于这时的张角这个大良贤师来说,不过是个数字。张问更是他的一个小棋子,可弃可丟也可毁。

“贤师,你派人去幽州涿县买一物,名曰象棋。多多研究,会对你日后有所裨益。”刘备不忘为自家商品打个广告。

“象棋?玄德呈予圣上之物乎?”张角有点懵地问。

“然也,此乃师门奇物,外人只流于表面。希望贤师会有所得。”刘备吹牛完全不打草稿,直接随心所欲,信口开河。

“多谢多谢!”

……

张角回到住处,立马命一弟子把张问传来。

“师父,如何?”张问咬牙切齿地问。在心中已经幻想过无数的画面。似乎田丰满面血渍地爬在他面前乞求原谅。

“你这狗东西,从实道来,今日到底怎么回事?”张角的声音冷得如从九幽之下传来。

“师父,田丰欺我!”张问一听不妙,可依旧死鸭子嘴硬。张问有些懵了,师父从前可从不问为什么,只问谁惹了座下弟子。

“来人,实施教规第九条!”张角依然冷冷地吩咐。

太平道虽是张角个人所创,却有也有许多教规。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,国有国法家有家规,教自也有教规。进我教受我戒!

教规之中就有部处罚条规。教规第九条明白写着,凡太平道教众对教主有所隐瞒欺骗,重则杖毙,轻则鞭策三十。

“师父,死或活?”执法弟子恭敬地请示着。他们才不会管处罚的对象是谁?张角就是他们的天,他们的神。

“师父,弟子愿献上身家所有,只求饶我不死!”张问大小便失禁,瘫痪于地,也不忘告饶。

“嗯!”张角挥挥手,执法弟子无声地消失了。

“收拾下,自己去田府负荆请罪!”张角说完,闭目养神。

张问不顾浑身难受,扭头就狼狈爬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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