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云墨母妃这个历史遗留问题,整个芜国都噤若寒蝉。整日以在主子耳旁喋喋不休为主业的乌央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。

他最怕提起这个话题,因为每每提及,主子都会变得无比冷厉,叫人胆颤心惊。

看了一眼站在窗前冒着冷气的主子,乌央抽自己的心都有了。

“十六爷,剩下的果儿要不要属下送去给林小姐?”乌央小心翼翼地试探着。

“嗳!去吧!再多买点其它果儿一起送去!要......十般糖、细沙团子、枣儿糕、酥市糕、糖炒栗子......”某人冷峭的神情陡然消失了,语气里的温度急剧上升,“还有蜜酥滴酥鲍螺和白果......”

乌央嘴角抽了抽,你当林小姐是猪呢吃那么多!

云墨搜肠刮肚地数了一箩筐的吃食,细细想了想再没有他认识的消夜果后淡淡地吩咐道:“到了天牢,就说是滇皇子送的。”

滇皇子交了十六爷这样的朋友,真是交友不慎!乌央腹诽。一次给人家姑娘送那么多吃食,当人家姑娘是猪托生呢!不被人骂才怪!

不过跟十六爷的心情相比,滇皇子什么的,很快就被乌央忘到了九霄云外。谁叫他是咱主子呢,他乌央的职责就是帮主子坑蒙拐骗马到成功!

这厢,滇皇子在皇子府里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
“赵东,父皇那边可有什么消息?”滇皇子揉了揉酸痒的鼻子。

“回禀滇皇子,皇上已经下命彻查当日的刺客!”

滇皇子蹙眉,“可有进展?”

“当日出现了两拨刺客,一拨刺杀滇皇子,一拨意图劫囚,目前南平侯嫌疑最大!”

滇皇子紧握的锤头在茶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,如果南平侯要刺杀他,为什么又让林葽葽救他呢?难道这只是南平侯府劫囚失败后掩人耳目的戏码?可是林葽葽救他时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在演戏......而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着他的安危!

他看了一眼在垂帘外全神贯注磨着药的婉柔,道:“婉柔,你进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

“是!滇皇子!”婉柔福礼。

“本皇子现在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,不得有丝毫隐瞒!”滇皇子双眼紧盯着婉柔。

“婉柔的命都是殿下救的,当知恩图报,知无不言!”婉柔垂眸道。

“好!本皇子问你,在......碧春楼......见面之前,林葽葽和你是否见过面?”

婉柔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:“婉柔与那囚犯在碧春楼之前从未谋面!请殿下明鉴!”

滇皇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:“以后别囚犯囚犯地叫葽葽!不然我这皇子府怕是容不下你了!”

婉柔愣了一下,语气依然柔柔地回答道:“是!婉柔失言了!”

“赵东!跟本皇子进宫一趟!我要去求母妃帮帮葽葽!”滇皇子不再理会婉柔,转而吩咐赵东。

滇皇子话音未落,一支利箭“嗖”一声穿破纸糊过的窗棂直冲滇皇子而去。赵东飞身而起,在滇皇子眼前截住了箭头。

“来人!有刺客!”婉柔在慌乱中扑向滇皇子,恰恰挡在他的身前,“殿下你没事吧!”

滇皇子惊魂未定,生硬地推开以暧昧的姿势扑在他身前的女子,摆了摆手。最近真是走了霉运,接二连三有人对他不利。

“殿下!有信!”赵东从箭上撕下一张纸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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