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墨略薄的嘴唇在黑夜中轻轻勾起,这样的女子实在是比峪京那些呆头呆脑的大家闺秀有趣得多!

对于云墨掌握的情报,林葽葽心中暗暗诧异。

她按捺住心中的波澜,不甘示弱,反驳道:“你一个峪京第一闲人怎么会如此清楚我大峪国的内务?莫不是墨公子对我大峪另有所图?”

“葽葽所图便是我云墨所图。”窗外的男子淡定地说道。

“我所图,不过是保我林家老少无恙......而墨公子身为芜国质子,表面上沉迷声色犬马,暗中却在大峪安插眼线,收集情报,莫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?......芜国物阜民丰却为大峪所钳制,乃因芜国缺少大将名将导致军事不强,只能年年给大峪进贡以求安平。芜国上下对此早有诸多微词。现如今我林家为奸人所害,常人未免卷入是非之中都与林家划清界限,而墨公子却处心积虑博取南平侯嫡女的欢心,莫不是意在骁勇善战的南平侯?......我与墨公子,道不同不相为谋!再者,你猜如果皇上知道你在峪京如此来去自由会不会不开心呢?”

云墨楞了一下,好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。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:“葽葽在威胁我?”

“威胁?”林葽葽笑笑道:“墨公子阅女无数,深夜到访难道只是看上了葽葽的美色?”

云墨腆着脸笑道:“这真是对本公子莫大的误会!本公子乃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范......”

话还没说完,天牢的大门响起了“哗啦啦”的开门声,混杂着叱呵犯人的声音。

“让你跑!兔崽子!”

“滚进去!”

“逃出去到被抓半炷香的时间!”云墨压低声音,懒懒地说道:“无谓的尝试罢了!”

林葽葽陷入了沉思,虽然她早就料到要逃出去困难重重,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
“天牢的四周应该都设有朝廷的岗哨,不然人入了丛林,不应该这么快被抓获才对!”

她瞥了一眼被押进来的逃犯,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,而林葽葽他们一行中还有两个是女子!

逃犯被推搡着进了中间一排牢房,“呜咽”了一声后再也没有声息。

林葽葽侧着耳朵,听见两个狱卒在说话。

“死了?”

“死不了,都关了四年了!他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!往日都是安安分分的,今日也不知道为何发狂要逃!”

狱卒许是踢了逃犯几脚,逃犯呻吟了几声。

“知道为什么进来的吗?”

“谁知道呢!”

......

四年?林葽葽忽然想起,云墨来大峪好像也四年了。

“墨公子?”

林葽葽朝小窗外轻声唤道。窗外除了入夜后吹过树梢的“沙沙”风声,再没有人回应她。

等待了片刻后,她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。

一枚玉佩?

墨公子在窗台上留下了一枚玉佩。

她环顾左右没有人便把玉佩拿了下来放在手上细细摩挲。

入手清凉,润而不滑,凝而不散,是上等的好玉。

这枚环形玉佩中间镶着奇怪的柱状图案,纵是博览群书的林葽葽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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