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李奎然觉得十分无力,有心将张正道就地正法,可张正道又让他觉得看不透,不知道对方是否还留有后手,颓然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怔怔出神。

张正道也不心急,他知道,刚刚所说的话,在李奎然听来就是个重磅炸弹,想要消化可需要不少的时间。

李奎然默然不语,张正道淡然品茶,可随着时间的流逝,外面的人都开始着急了,特别是李吉。

“大人进去那么久了,该不会出事了吧?”

一想到这里,李吉浑身一个激灵,惊恐的喊道:“你们几个,快快随我进去。”

“不行,大人吩咐过,没有他的命令,我们谁也不能进去。”

亲卫忠实的执行着李奎然的命令,脊梁笔直的站在卧龙观门口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,那你们让我,我自己进去看看!”

李吉被他们气得不行,一咬牙打算自己进去,其实在他心里,也有着一点小九九,无论李奎然有没有事,他这种行动都能证明他的忠臣,说不定今天的行为,也能为今后的出位博得一分机会。

“不行,大人说了,谁也不能进!”

亲卫面无表情的回答,在他们眼里,只有得到李奎然的命令才做数,更何况李吉本来就无官位在身,真的说起来,比他们这群亲卫的地位还要低下,他们不可能无条件的听命于他。

“你们,你们气煞我也,大人进去这么长时间了,一点动静都没有,难道你们就不怕大人出事吗?”

听到李吉的话,众人脸上也露出了惊恐之色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终于让开了一条道,李吉心喜,正打算进去的时候,从里面传出了声音。

“道长,您可真是神人呐,在下回去后,一定听从道长的教诲,好好的将这种植之法加以推广,届时还望道长不吝赐教!”

李奎然爽朗的声音响起,同时还伴随着心悦诚服的感慨。

“大人严重了,安邦虽是国家之责,但我等也需尽心尽力!”

两人说着,就到了大门口,一开门就看到了紧张兮兮的李吉和亲卫。

“你们干什么?一点大唐甲士的威严都没有!”

见他们都愣愣的看着自己,李奎然不悦的斥责,吓得一众亲卫再次挺直了腰板,见状李奎然点点头,对着张正道说道:“道长,在下公务繁忙,就不在叨扰,倘若途径扬州,还请一定要告知一二。”

“大人放心,贫道不日还将前往扬州,到时一定登门拜访。”

两人再度寒暄了几句后,李奎然就带着人打算离开,这时一直等在观外的释一等人不干了,这明明说的是抄家,怎么现在出来感觉就像忘年交了,难不成李奎然真的被张正道给贿赂了?

“大人且慢!”

释一来不及多想,就先开口留住了李奎然,然后疾走两步来到了李奎然的身边。

“大师有何见教?”

李奎然冷着脸,语气极度不善的说道,身边的亲卫跟随他多年,都能轻易从他的表情分辨出他的喜怒,所以噌的一身齐齐转身,冷冷的盯着释一。

释一虽然彪悍,可他何时见过这种场面,以前为祸乡里时,最大的场面也不过是打群架,可这与真正上过战场,满身肃杀之气的亲卫们比起来,不知道相差了几千里远。

“大,大,大人,敢问您打算如何处置这贼道人?”

释一被这种气势压得抬不起头,蹭亮的光头上浮起了一层就着油水的冷汗,正顺着光头的弧度朝下低落,不过他一咬牙,还是问了出来。

“大胆妖僧!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官府公务,你该当何罪?”

李奎然突然爆发,随着怒吼,一大口唾沫星子喷在了释一的脸上,可在李奎然的威势和亲卫的怒视之下,硬是不敢动弹。

一嗓子吼出,李奎然只觉得神清气爽,从他来到溪水村之时起,一直都觉得很憋屈,首先是在张正道那里吃了憋,随后释一等人跳出来捣乱,再后来张正道自黑,然后又是释一等人逼宫,这一连串组合拳下来,让李奎然不仅头大,而且憋屈。

再后来到了卧龙观,听到了一个吓得他魂魄颤抖的消息,虽然现在心里平静了下来,但想想还是觉得心慌。

如今释一再次出来逼宫,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,要不是他,自己试探完张正道就已经走了;要不是他,自己又何必妥协。

好哇,既然你纠缠不朽,老子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!

“众卫听令!”

“在!”

“给我拿下这不知好歹的妖僧!”

随着李奎然的命令,亲卫们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来,直接将释一扭在了地上。

“大人,大人,你这是什么意思?贫僧到底犯了什么法?”

释一自然不甘心,居然抬头怒视李奎然,一脸愤怒之色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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