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深摆了摆手,继续说道:

“还有,打听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,别打草惊蛇,也别引起不必要的恐慌。”

“我明白,掌柜的。”小顺子起身,恭敬地回答。

傅深满意地点了点头:

“下去吧,早点休息,明天还有的忙。”

“是。”

小顺子再次行礼,然后轻轻退出房间,关上了房门。

傅深这才松了口气,在床上翻了个身,把被子扯到胸口。

可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,翻来覆去许久,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
天刚蒙蒙亮,外头的公鸡还扯着嗓子啼鸣。

小顺子就带着几个机灵的伙计,出了门。

傅深醒来时,日头已经老高了。

他伸了个懒腰,正琢磨着小顺子怎么还没回来。

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“掌柜的!小的回来了!”

小顺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,一头扎进屋里。

身后跟着几个伙计,一个个灰头土脸。

衣裳上沾满了尘土,活像刚从土里刨出来似的。

“掌柜的,可算打听出些门道了!”

小顺子一进门,顾不上擦汗,端起桌上的凉茶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几大口。

缓过劲儿才接着说。

“那些闹事的家伙,就住在西街尽头那片破院子里,平日里游手好闲、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,附近住户都躲他们远远的。”

傅深站起身来,眼睛亮了几分:

“当真?可摸清他们跟谁有来往了?”

“这……”

小顺子挠了挠头,脸上的兴奋劲儿褪去了些,神色变得凝重。

“掌柜的,虽说没实打实瞧清他们跟谁往来密切,可西街那片儿的住户偷偷跟咱透露,说常瞧见有几个看着像管事的人进出那院子,行事做派透着股官威,具体是谁却不敢细究。”

“不过,有个眼尖的伙计留意到,那些疑似管事的人腰间挂着块牌子,模样像是衙门里的腰牌。”

傅深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眉头紧紧皱成了个疙瘩,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吴浩提及的李大人。

难不成,这事背后真和李大人脱不了干系?
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惊疑,沉声问道:

“那牌子上可看清有什么字样、图案?”

小顺子苦着脸摇摇头:

“隔得远,伙计没瞧真切,只恍惚觉得是个清的字样。掌柜的,这事儿愈发透着古怪了,咱接下来咋办?”

傅深打断他:

“这事就先不管了,你这几天看好明月楼附近有没有陌生人出现就行。行了,去忙吧”

小顺子出去后,傅深想了想,清的字样?

衙门不就是用的清的字样,这是象征着清正的意思,一般也只有官府用。

傅深冷笑一声。

“看来有人把我傅某当猴耍呀!”

想到这,他转身走到衣架旁,取下一件黑色的斗篷,披在身上,然后推门而出。

正准备出门,傅深一把推开房门,却险些撞上一人。

“哎呦!”来人一声惊呼,

薛虎一手捂着胸口,一手作揖道:

“公子,您这是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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