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大人,找个时间咱们好好喝顿酒,到时候你挑地方,我来安排!”赵奔是心直口快的人,说话声若洪钟。
“没问题,到时候咱们兄弟一醉方休!”
……
沧阳县城,被赵奔揍成了猪头的李晟顶着一头的纱布已经开始活动了。
李晟毕竟年轻,身板强壮,恢复能力不错。
挨了赵奔一顿打,并未让李晟有所收敛,他在心里还琢磨要如何找回场子里。
这段时间,李晟频繁出入县衙,县衙衙役们也都知道了李晟的身份,对李晟也非常客气。
在酒楼喝酒,县城几个泼皮嘲笑李晟的猪头模样,李晟和泼皮们动了手,最后惊动了县衙捕快。
县衙捕快知道李晟的身份,替他将泼皮们收拾了一顿,还让泼皮摆酒给李晟赔礼道歉。
这件事,又让李晟开始狂妄起来。
赵员外的儿子赵公子在沧阳酒楼吃饭,见到了李晟顶着一个猪头到处晃悠,想起这个李晟是李理的侄子,猪头又是被他家的人所打,便想卖个面子给李理,于是就请李晟请到一起吃饭。
赵公子是沧阳县府四大纨绔公子之首,在沧阳很有些名头,手下有一帮子泼皮无赖追随。
赵公子请李晟过来喝酒,本意是好的,李晟也买赵公子的情,但几杯酒下肚,李晟脸也红了,舌头也直了,狂妄无知的本性就表露了出来。
“赵公子你放心,以后在沧阳,咱们兄弟合作,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儿……你家,你家在堤坝防洪工程上的石料生意的情况都知道了……那片地区,以后,以后我负责……”
李晟大着舌头,摇头晃脑地说。
赵公子听到这句话,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。
防洪堤坝工程上的石料生意是赵家在做,但他们做的是欺上瞒下的买卖。
按照朝廷颁发的文书要求,桥头河防洪堤坝工程所有石料必须是芮官山山石,但芮官山距离桥头河防洪堤坝工程现场十八里路,来回运输石料费时费力不说,石料开场难度也不小,如果按照朝廷的标准施工,他们赵家能挣到的运输费少得可怜……
如果思路一转换,见芮官山的石头悄悄一换,改用龙潭村的石料,不仅运输距离缩短成了五里路,石料还是现成的……
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买卖,在沧阳县城知情的人不多,敢公开议论的更是一个都没有。
如今李晟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,竟然借着酒劲随口就说了出来。
“李晟,你这狗东西得醒醒酒了!”
赵公子说完就将桌子上的半坛子酒浇在了李晟的头顶上。
李晟头顶本来就有伤,此刻被酒精一刺激顿时疼得哇哇怪叫了。
“干什么?你干什么?”李晟大吼大叫了起来。
赵公子阴沉着脸,一把揪住了李晟的衣领的,咬着牙说:“今天我给李大人面子,饶你这一次……但如果还敢胡说八道,小心小命不保!”
李晟不明所以,只以为是赵公子是故意欺负他,趁着酒劲将一桌饭菜砸了个稀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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