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地跟坤地一样只有泥土,有极其微弱的引力,没有湖泊,甚至也没有水,连空气都没有。
不过,有很多石柱子,很高,很密,每根都有一丈多厚,像人布下的法阵。
李耳动用他的意识生化能力,在比较密集的石柱堆里,结化出一座由石柱砌成的石殿。远远地看,看不出那是一座房子。他跟小烛龙便住在了里面。
在太地住了几天。
这天,小烛龙的鬼身增强到了八分,它出定的时候看见李耳在几根石柱之间走来走去,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。
“师兄,何故烦躁?”
李耳回头看了它一眼:“一直在琢磨着如何传道之事,关乎人心之争,决定了人道之存亡,实在寝食难安。”
妖身的他,在这里不用吃,有饥饿感的时候,在意识上觉得饱了,就能消除饥饿感。
也不用睡觉,打坐入定,养身即可。
小烛龙也是如此。
小烛龙的身子增强到了八分,看上去有些壮实,龙鳞也有了光泽。
它迈开四肢,走到李耳身边,蹭了蹭这位师兄的小腿,提醒道:“师尊前往渡劫之前,可是把他所悟之道,尽数传了给你。或许师尊所传之道,便是人间大道?”
小烛龙这话让李耳眼睛一亮,他欣喜之极,用手抚摸着小烛龙。小烛龙长出了长长的胡须,像带子一样对称在龙嘴两边。
李耳想了一会,马上又摇头了:
“不行。师尊所悟之道,是天道,关于宇宙运行、万物起始与生灭之道。当然,他也想从天道里面找到生命永恒的办法。后来,他又建议我去参悟天道里的因果法则,用以预测万物的发展,未来事态的结果,再看自己能力,施予干涉,让事态往我们需要的一面发展。”
李耳停止了摸龙头,改捋龙须,继续道:“再则,我们研究天道,主要是开发天道为我们所用,让天道变成我们仙界文明的生产力,创造天物、天力、天丁,供天界生活用度和持续发展。
而人类,集元气之大成者,对所有悟道者伤害极大。又如师尊所言,人非下从之品,耗物而生,尽物而死,太依赖物质,势必会因物质而膨胀、起争端,满宇宙飞行是万万不行的,必须限死在弹丸之地上,否则,我们永无宁日倒是其次,有没有生存的机会恐怕都难说了。”
“所以,师尊所传之道,万不可传授给他们。”小烛龙点点头,明白了。
“也不是不传,只能传一点点吧。不然,人道太孱弱,连畜生道都比不过,就玩完了。”李耳摸摸自己的脑袋,“头痛,头痛,既怕人道太弱,又怕人道太强,真是头痛!要是大师兄、二师兄在就好了,或许能给我有用的建议。”
小烛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:“术业有专攻,大师兄和二师兄研究的是微观世界,跟李师兄你研究的人类世界,大相径庭。他俩在的话,也给不了建议你,你还得靠自己。”
李耳点点头:“确实。”
“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,”小烛龙十分笃定地道,“师兄要是完成了人间传道的使命,取得的成就不在大师兄、二师兄之下。因为物质对于宇宙而言很重要,但人才是宇宙的关键,而师兄你直取人心,这成就的份量自不容说的了。”
这时候,宫殿外突然有个声音传来:
“救命啊,救命,鸿钧老祖快救我……”
李耳一听,一脸惊异,心想发生什么事了?
只有小烛龙一听,忍不住一腔火气,心想谁敢如此直呼师尊名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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