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的就是这样的身体，人体。”对方同样重申道。
“那我怎么看不到你的？”肖安诧异极了，还确认一下，仔细察看了一下四周，的确没有看到一个人影。
坤地上没有太阳，没有光明可言，但体察的能力让肖安，让这里所有的人，都能“看”得见色相呈现的“物质”。
这是一种很奇妙的“视觉”现象，就跟天蒙蒙亮的情形一样。
“我在你脚下。”对方生怕肖安看走眼了，还格外明细了一下，“你左脚，第……第一，二……第三根脚指头上。”
肖安坐在大地上，曲腿抱膝，把头埋到脚丫上，看向左脚第三根脚指头……
一个跳蚤似的点，出现在脚指甲上。
“是你吗？”肖安冲着这只“跳蚤”问道。
“是我！”
“你怎么这么小？”肖安死劲埋下头来，凑得不能再近了，才看清这只“跳蚤”的确是一个人影。
这也太小了，肖安不得不怀疑对方五脏不全。
“你干嘛不说你怎么这么大？”对方人虽小，可是声音一点也不小，肖安能清楚地听到，就跟正常人面对面说话一样。
两人虽然都有身体，可真实的情况依然是在混沌状态之内，对方的声音其实就是心声，只是两人都觉得是耳朵听到的。
“感觉你跟粒子差不多了。”肖安揶揄道。
关于谁大谁小，这里没有一个标准的尺度，的确很难判断出谁才是正常的尺寸。
“放屁，粒子的话，你肉眼能看到就怪了。”对方不满地反驳道。
这话让肖安一愣。
确实，粒子的话，他“肉眼”是无法看得到的。可他知道这一切，都在混沌状态之内，要是没有人体的话，没有眼睛的话，他用体察的能力，是不是就能觉察得到粒子的存在了？
“你竟然知道粒子？”肖安意识到这一点，赶紧问道，“你是不是还知道原子、电子、质子？”
“笑话，我还知道介子，知道夸克呢。”对方不以为然地道，“我是大学里教物理的教授，你说我知不知道这些粒子？”
什、什么……大学里教物理的教授？
肖安差点跳了起来。
这、这突然蹦出一个“上辈子”化的同类，而且还是相当程度的，由不得肖安不惊不喜：
“厉害，厉害，这幕后高人真是厉害，抓了这么多真人进来。”
“什么幕后高人？什么抓了这么多真人进来？”这个叫唐尧的物理学教授，质疑地问道。
“难道，你不觉得我们都是被意识上传了吗？”肖安盯着这个跟跳蚤差不多大的教授，提示道，“我们都活在了虚拟的电子世界里。”
“虚拟的电子世界里？”唐尧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，“你真有趣。”
“你竟然不觉得这是在虚拟的电子世界里？”肖安诧异极了。
“笑话，这里存在着自然法则，你告诉我这是虚拟的电子世界？”唐尧反驳道。
“自然法则？”肖安刚不久就经历过日心模型，但他怀疑这是幕后高人事先就设计好的，比如在虚拟的电子世界里，也会出现引力，“你证明给我看看，自然法则存在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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