搏?

搏!

史伯道:“叔新可是要搏一搏长葛、汝阳、鄢之地?”

这位一百二十岁的史伯,实在厉害。

好似能看破人心!

祈新对其更加恭敬。

却也疑惑询问:“史伯可是学了三兆、三易、三梦之法,不然为何能料定?”

“之前史伯言说,《周礼》崩坏,变革才是出路时,我还不觉得。”

“昨夜才恍然大悟,您竟然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想必当日您为我出的两策,都是表现,那杯茶水才是重点。”

言说茶水,祈新抬手。

只见一只小蛊虫缓缓爬出。

“事已过去,物归原主。”

祈新虽然有这必杀之蛊,但却没有动用,暗杀之事,并不符合他的道义,他不屑用。

史伯看着,微微摇首。

“蛊虫认主,哪能易改,叔新且留着吧,若是遇到生命危机,可做防御。”

说着,史伯却是一笑,道:“那日我还以为齐侯的死,是因为这蛊虫,特意近身观察,却不想叔新并未用。”

“当真是堂堂正正。”

说到此,史伯目中思索,道:“齐侯的尸体还在宫中,因为是冬日,加之我前往封印,所以还未腐烂。”

“之前叔新未醒,郑、齐、鲁三国都未派遣使者入城。”

“如今叔新醒来,怕是不日……”

“报!”

门外突而传来近侍急忙的声音。

几人对视。

难道是那三国来人了?

却听——

“大喜啊,叔新大喜。”

近侍不顾礼仪,很快捧着一块红帛包裹的木匣,来到殿内。

“在宗庙下,发现了这个!”

顾不得此人的莽撞,祈新上前,解开红帛,就看见上面刻写着——

“《封许之命》?”

大司徒突而起身,大步上前,一见,大惊,紧忙道:“叔新速速打开!”

是何物,竟然让大司徒如此惊喜。

大司寇与史伯也近前一观。

大司寇是百里家的,非许氏同宗,并不知晓此物,但史伯却是恍然大悟。

道:“此乃周初分封诸侯之时,所赐给吕丁的信物,以此建国……不想,竟然被他镇在了宗庙下面。”

宗庙被祈新毁去,等他醒来后,言说改‘许’为‘祈’后,近侍们才敢清理宗庙的残骸。

却不想,在下面发现了这个!

叔新狐疑打开。

就看见木匣之中,有一块青铜铁卷与一块五寸命圭!

“这难道是吕丁的命圭?”

祈新诧异。

命圭,每一位诸侯死后,命圭一般都随着下葬,而新任的诸侯,都会前往天子处求取新的命圭。

当然,也可上表天子,继承前一任的命圭,这并没有差别。

“不,这不是寻常的命圭。”

大司徒缓缓拿起那方五寸命圭,上面所写的却与许君的那块不同。

“谷圭·社稷邦国,为天之卫,持之节度,调停纷争,依其婚嫁,合欢高德。”

“这是谷圭,天子赐之为使节,诸侯持之可调停诸侯纷争,亦可行婚娶之权,唯有天子信臣,才能得之。”

命圭,以尺寸分别爵位。

而命圭也有不同,普通的就是寻常的命圭,但还有一些赋予职能或者尊称的命圭。

如之前的信圭,就是一种表彰性的命圭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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