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守司正厅。

王越还未将人押到留守司,梁世杰便已经收到了消息。

梁世杰一改往日冷淡,脸上也是浮起了微笑,说着:“好,差事办的不错,不枉本府多般提携你。”

“恩相吩咐的差事,下官定然尽心。”王越躬身施礼。

梁世杰满意点头,又问道:“那刘坚不是回乡探亲去了,又是因何被你一并押来了?”

王越连忙将元城县尉指使刘坚毒害他,以及刘坚与陆谦合谋一事细细汇禀了一遍。

梁世杰听完面露怒色:“那刘堂不过一介县尉,都敢在留守司安插人手?他平日里莫不是嚣张跋扈惯了,将留守司当成元城县衙了?”

“恩相所言不错,那刘堂平日为祸乡里,诸多恶行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,他在县里大肆敛财,他本家内竟还圈养了几十家兵,定然也是图谋不轨,下官也抓了两个刘家庄的管事回来,他们便是人证。”王越附和着。

梁世杰冷哼道:“此僚这等做派,实在败坏我大宋官员声望,不将他法办怕是难以平定民心,此事便交由你去,你带本府手书一封交给元城张知县,配合他将刘堂下狱候审。”

元城县尉平日里干的事,他其实并不关心,但那县尉差点就坏了他的事,这就让他非常不满了,现在王越连证据都递了过来,那该杀鸡儆猴他也不会手软。

“是,下官现在便去元城县。”王越领完命拿了手书连忙出了留守司,他怕去晚了那刘县尉收到消息跑了。

王越刚出留守司,却见郑彬已经到了门口,郑彬瞥了他一眼,冷哼一声进了留守司。

“将死之人,还这般嚣张。”在留守司门口等候的武松厉声说着。

王越笑着说:“都说是将死之人了,又何必与他置气。”

简虎在一旁问着:“郑彬不会是来保那陆谦的吧?哥哥不再进去看看?”

“不用,事还没办完,我还得去趟元城县,将那刘县尉给拿了。”王越说着。

陆谦是死定了,进不进去都没什么意义,汤琦被陷害一事总要有个说法,拿着这事又不能将郑彬如何,多半就是把这事安在陆谦头上了,对郑彬来说他也就是个替罪羊,拿去让梁世杰出出气也没什么坏处。

王越又道:“上马,你们与我同去。”

说完三人便上了马再次出城。

元城县衙。

王越也没多言,直接将梁世杰的信件交给了元城知县。

张知县看完后感叹道:“没想到这刘堂竟有如此恶行,倒是本官失察了。”

“张知县政务繁忙,也只是一时被他蒙蔽,怪不得张知县。”王越陪他装了装样子,也不点破。

张知县闻言也是笑了笑,说道:“刘堂适才听闻刘家庄被贼人劫掠,带人去了刘家庄,还未回来,王巡检可在此稍候,等他一回来便可将他拿下。”

“一切皆依张知县所言。”王越点头。

张知县又问道:“梁留守手书中只让本官将刘堂下狱,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吩咐?”

王越直言道:“没有,恩相只让下官配合张知县将刘堂下狱。”

张知县闻言点了点头,心中大定。

王越也知道梁世杰此番下令也有深意,让他配合元城知县将刘县尉下狱,想想也知道刘县尉一人怎么可能将所有事情都压下来,平日里肯定也没少给张知县送礼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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