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哥哥问你话呢,这是哪家的勾当?”武松却像没听出言外之意一样,拎着一把朴刀,用刀面拍了拍那汉子的脸颊。
汉子愣了愣,咬着牙,并未作答。
王越有些哭笑不得,武二郎此时还未经江湖,还是太老实了。
与那血溅鸳鸯楼后的行者武松当真看不出半分联系。
“二郎,走吧,别问了。”王越说着退出了院子。
刨根问底儿要不得,真让武松问出来了他就进退不得了,人家背后之人万一多心,那就还是正面刚上了。
“哥哥为何不送他们去见官?你适才不也说了拐卖孩童按律当斩吗?”武松满脸写满了疑惑,连忙追出来问问。
律例条文他肯定是不知的,但是自家哥哥刚才说了当斩,那便是没错。
王越细细解释着:“罪名这般重的勾当,他们却连你我身份都没探听就带我们来了,背后定然有人作保。咱们现在势微,当不得管,救了那些良人便算了,日后若是势大了,再铲除他们也不迟。”
武松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,说着:“道理我也明白,可一想着这群恶贼日后继续逍遥快活,心中就是不快。”
王越笑了笑,拍了拍他肩旁:“现在纵是送他们去见官,也不过就是抓了一群蟊贼。咱们还年轻,自当建功,只待位高权重时,才有将他们彻底铲除的可能。”
武松闻言重重点了头,似是真的懂了。
王越知道武松这时还是一副侠义心肠,言语间也是多往只有做了大官,才能多管不平事的方向上引导,争取拉高他当官的欲望。
二人答疑解惑间,走到了巷口。
却见适才他们放掉的女子还有一人正站在外面。
低着头,双手在前不断的揉搓着衣服,看起来有些局促的模样。
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,虽衣衫褴褛,面有污垢,但也难掩其大家闺秀之态,穿的也是纱衣,看着也不像个穷苦人家出身。
听到声响,抬起头看着王越二人,紧张着说:“官,官人……不,不是……恩人……”
小娘子说话支支吾吾的,紧张过了头,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,急得跺了跺脚,看似马上就要哭了出来。
武松见状上前安慰道:“别急,别急,慢慢说。”
小娘子抚了抚胸,平复了一下心情,终是说出了口:“二位恩人都是大善人,若是不弃,收了小女在府中做个丫鬟吧!”
“你既是良家女子被掠,现在安全了,回家去便是,何故如此?”王越皱着眉头,良家女子收了去,控制不当只恐日后有患。
小娘子听完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:“我一家前几日都让人害了,我便是逃跑时,才让这伙贼人掳了去。”
“我若回乡,恐难逃一死,若是在外漂泊,也难逃再次让贼人掳去,还请恩人收我做了丫鬟吧,我吃得了苦,做什么都行。”
小娘子说着,泪珠还在眼眶打转,甚是惹人怜惜。
武松有些不忍,大大方方说着:“你莫哭,我哥哥是心善之人,刚好家中也缺个厨娘,带你回去也无妨。”
“你唤什么名?”王越见这个事情走向也是头疼,又不好驳了武松的脸面,就只好应了下来。
小娘子见状喜笑颜开,抹了抹眼眶,怯生生施着礼:“我姓徐,名馨兰。”
王越点了点头,带着二人又去街上找了个帮闲的替他们再去租了个小院。
这才进了新家去,忙碌一天,终于是办完了。
“馨兰,你去街口买些菜,做些吃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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