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太尉官懈。

厢房内。

高衙内躺在榻上,四肢皆抹了药膏,夹了木板用布条缠上。

整张脸还是肿的跟猪头一样。

就这样还忍着疼痛,全身颤抖着举起手臂指着一个叫富安的帮闲,嘴里还嘟囔着什么,旁人听不清。

富安见状脸色惨白,颤抖不停,想解释些什么,可是对上一旁太尉府内老管家翟谦那张气得紫涨的面皮,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。

翟谦上前将小衙内的手臂按了下去,安抚道:“衙内莫急,好生休养,老汉定禀太尉替你讨回个公道。”

说完,转过身阴沉的看向富安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将前因后果与我说清了。”

富安将来龙去脉与翟谦细说了一遍。

“啪。”

翟谦听完一巴掌就扇在了富安脸上,喝道:“既是你出的计策,如何叫衙内被人打成这样,你却半点无恙?”

富安挨了一巴掌,委屈的捂着脸,磕绊道:“定,定是那陆谦诓了我,都是他害的衙内成了这般模样。”

翟谦面色不悦,也不想听他辩解,一摆手,吩咐家丁道:“拉出去,脊杖一百。”

富安听完瘫倒在地,正欲求饶,看到翟谦眼神逐渐变得阴翳,当即住嘴。

脊杖一百撑过去还能活,要是惹怒了翟谦,那怕是当即杖毙。

宋朝杖一百不是说打一百下,而是一种杖刑等级,杖一百是打二十下。

翟谦又向门外吩咐道:“去将那陆谦捉来。”

“是。”门外家丁领命。

翟谦安排完,就待在了厢房内等着。

直到午时将过,家丁才回来禀告说陆谦已经逃出汴京城去。

翟谦思索片刻,喃喃道:“想来必是那陆谦干的了,林冲说不好也是同谋,不过我也无权私自拿了林冲,还得等太尉回府再与他相禀。”

……

王越来到汴京城第三日。

午时,城北大相国寺菜园处。

王越靠在庭院中的躺椅,晒着太阳,想趁着这好时候将歇一下。

昨日与鲁智深喝了一下午,晚上又被拉着喝酒。

这时代的酒度数虽然不高,但是喝了这么多也让他有些顶不住,昨夜更是吐了一宿。

却见鲁智深也出了屋,走到王越身旁拍了拍他肩膀,笑道:“走,买些酒食,我带你去寻我那兄弟林冲,你二人都是好汉,又都是洒家的兄弟,必须得认识认识。”

王越一脸苦楚,只感这鲁智深真是个酒懵子。

却也没拒绝,回屋拉上简虎便走。

好兄弟,有福同享!

简虎也是宿醉,吐了一宿,到现在都没清醒过来,生生就被王越连拉带抱弄走了。

路上王越不忘对鲁智深嘱咐道:“昨日我们三人打那高衙内一事,哥哥一会就没必要与林教头说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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