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虞候,洒家今日酒醒方才察觉到不对,你昨日莫不是在诓骗我吧!昨日诓我两次,今天又一大早让人诓我来此,若是还拿不出什么办法来,可别怪我将心中积愤撒在你身上。”鲁智深人还没坐下,话先说了一箩筐,早已耐不住性子。

王越也并未作答,淡淡说道:“昨日我让手下军汉探听高衙内的去处,倒是不经意间探听到一个有趣的消息,与你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兄弟林冲有关。”

“与我兄弟有关,是何消息?”鲁智深言语间有七分急迫。

“那军汉到了太尉府外,想等那高衙内出来再告知我,不想没等到衙内,倒是见一小厮行色匆匆出了府。军汉心细,跟了上去,就跟到前头的巷子里去了。”王越语速不紧不慢,说着还一边用眼神示意就是前方的巷子。

鲁智深朝那巷子看了一眼,又回过头盯着王越示意他接着说。

王越喝了口茶继续说道:“军汉跟着那小厮身后进了那巷子一处人家,只听那小厮唤那家主人叫陆虞候,听二人交谈,陆虞候是林冲好友,那小厮威逼利诱,想让陆虞候今日借喝酒之名将林冲诳走,再将林娘子诓到此处,高衙内便在陆虞候家等着林娘子来。”

王越并未明说高衙内想要怎样,一男一女独处一室,不用说也知道他抱着什么心思了。

“陆谦那鸟厮我也曾见过,与我兄弟林冲是多年至交好友,没想到他却要行这卖友求荣的腌臜事,”鲁智深说完便忙着起身,“不行,我要赶紧去支会兄弟一声,免得他上了那鸟厮的诡计。”

“鲁提辖怎又这般急躁,仅仅告知你家兄弟又能将那高衙内如何?”王越伸手欲将鲁智深拉住。

一不小心竟还被鲁智深拉离了座位,差点就被他拖走了……

鲁智深闻言也没再动身,思索一番后又坐了下来。

“那高太尉是我家兄弟的直属上官,因此上月他娘子被调戏时就未敢同高衙内动手,想来如今也是不会了,”鲁智深说着冷哼了一声又言道:“要洒家说当甚的鸟官,人都当窝囊了。”

王越笑说:“自是不会人人都与鲁提辖一般,敢豁出去官职打他郑屠户一顿。”

鲁智深听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,他也只是想教训一下郑屠,在老仲经略相公帐下当提辖是何其快活,只是不想一时失了手,终是悔也晚已。

鲁智深见王越一副一切都在掌控中的作态,又问道:“那王兄弟有什么好想法。”

王越将先前买的黄色布袋拿了出来,鲁智深见罢一乐。

……

王越将自己的范阳笠戴在鲁智深头上,又让他将半放的衣襟提上,与鲁智深喝了会茶,这期间还让一孩童去客栈里把简虎叫了出来,三人一起等了一会。

巳时,见一人从小巷中走出。

鲁智深低声指道:“那鸟人便是陆谦了。”

王越点了点头,待那陆谦远去,趁巷中无人时,三人便溜进了陆家,直上二楼。

阁楼陈设简单,正对门一张床,床头有一橱柜,床前还立着一扇屏风,阁楼中间摆着一张饭桌,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酒食。

“将那屏风搬至角落。”王越说完便与简虎一起将屏风挪动。

二人顺势藏在了那屏风后头,鲁智深见也挤了进来,三人静等高衙内到来。

“咚。”

“咚咚。”

没多久,王越三人就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。

高衙内十分惬意,哼着小曲进了屋,坐在桌前,给自己倒了杯酒,心里想着即将到来的好事,正欲美美喝上一口。

却见眼前突然一黑,惊慌失措道:“谁?”

王越三人用布袋罩住了高衙内半身,也不作答,也不出声。

隔着布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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