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秋筱瞪大眼:“每天每次!你都骗我!”
赵昕死不认账:”哪天哪次?!”
“我都说了每天每次!”
“我就问你哪天哪次?”
......
吵吵闹闹到了皇宫门口,赵秋筱要不是为了规避被发现,一定和他高低论个长短!
进了皇宫,赵昕先去给曹兰泚请了安,让赵秋筱能溜回千架阁。
赵秋筱让下人编了个谎,若有人问起,就说她到藏书阁找书。
回到千架阁,赵秋筱赶紧换了衣服洗了脸,这一趟惊险刺激的让她心直打鼓,还好没被察觉出什么。
赵昕离开了坤宁殿之后,又去找赵祯汇报视察体悟发现。
军营之中,损缺如此,赵祯自有恼气,遂命户部大臣入宫轧账。
西夏与辽,年年扰宋边疆,十多年前宋与夏辽有战,只可惜打不出什么水花,反而边境死了不少百姓,很多难民往南下来了。
赵祯也不是没有血气的,只不过几次都没有胜仗,文臣见损失惨重,每每提议,都被文臣劝阻,后来都没大规模北伐过了。
只是忍一时风平浪静,这些年下来,虽然国家算稳定国富民也富,但弱字当头,也觉得憋屈耻辱,每年都要送岁币给西夏与辽,相当于交保护费,又加被惦记和亲嫁公主,更加窝火在心。
文臣不同意,也有他们的考量,要打仗也打过了,没胜什么,反而死了更多军人百姓,觉得还不如交钱免战,图个平安也就算天下太平了。
前些年宋朝与西夏、辽发生大战,为平息,宋议和增岁币,方罢休。
打不赢仗,责任大头自会落在将士们身上,虽说不敢太苛刻,粗待之意也叫大军心寒。
这并非赵祯本意,他反而是有心使军队变强,虽有除冗兵之意,却也只想去次求好。
自从多败之后,赵祯将治国重心往经济方面而去,文臣都花马吊嘴支持,又因职力相混,文臣可插手军机之事,赵祯信得过这些喷口水的谏臣,以为管得好,不曾想也是敷衍了事。
晚上用过晚饭,赵昕去看望张珍凛。
“你的伤还好吧?”
张珍凛忙要跪下请罪,赵昕拦道:“别跪了,我就是吓唬吓唬你,想逼出你的潜能,你是不错的,这是赏你的,拿去给你弟弟治病吧。”
周严端着一盘白银到张珍凛面前,张珍凛惊诧不敢置信,忙推拒:“臣不能要!请殿下收回去!”
赵昕坐凳子上,好言劝说:“这是你应得的,你赢了一场,是给我长了脸,你不要谁能要?”
张珍凛沉下眉目:“臣并没有赢。”
“人家输了都能认,你赢了还如此,要打谁的脸?”
张珍凛咬牙不语,赵昕又道:“你赢了我还能平淡自若,输了别人就自尊高强,哪天我赢了你,你是不是也不心甘情愿?”
张珍凛惊吓道:“臣不敢!”
“知道不敢还不收着?我是看重你经练过江湖,但又不爱你这扭扭捏捏状,大丈夫眼界看开些,是你的就认了,不怕死还怕这些?”
张珍凛怔然片刻,接过银子:“臣谢太子厚恩,定不敢忘!”
赵昕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,“别想着伤了我就放你长假,过几天我有要职让你担任的。”
“臣当下就能受下任职!”
赵昕:“害!我也不会不把下人当人,你歇几天养养,吃喝用药我都会叫人安排明白。”
说罢,赵昕带着人就离开了。
张珍凛望着被贴心关上的门出神,许久才挪开视线看了看盘子上的白银,昏黄烛光晕亮之下,银子仍旧闪闪发白光。
天启明的卯时三刻,寂静的皇宫忽而急躁的响起毃板声和报丧声。
“张昭仪殁了!”
“张昭仪殁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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