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有知还是没挺到过年,尸体被暂时抬进了水晶棺材里,按习俗需停放五天以上,任怎么伤心难过,也得安排后事,亲戚朋友接过消息赶了过来,在屋外搭起了篷,准备为大伙儿生火做饭,一直到闫有知入土为安。
闫心身上披着孝,和闫若他们一样,跪在遗像旁,一声一声哭,可闫若却怎么也哭不出来,她感觉爷爷好像并没有死,太突然了,脑子一片空白,就这样,一直跪到吃饭,等做饭的人煮好面条,叫她们去吃,这才散了。闫心没有胃口,看着四周,陌生的人来来往往,熟悉的人却躺在里边,马筱去照看外面的人去了,屋里又是一些叔叔婶婶在谈话,闫心看了一眼闫向,却发现他抱着闫声,心里不是滋味,扭头看闫文,这厮竟这么安静的在另一侧跪着,一声不坑,也不去吃饭。
突然屋里进来了一个人,看着闫有知遗像,突然痛哭,好几个人过来劝,都劝不动,衣服好像还没来得及换,哭得厉害,闫心像是受到了感染,也闷声哭起来。
直到闫丽抱住了这个人,才知道是徐雅,闫有知的外孙女,今年刚上大一,寒假外出打工,听到消息,从外面坐火车赶了一天才到家。哭声渐渐停息,看闫若进来和她抱在一起哭,此时不知在说着什么。
闫心见自己独身一人,觉得尴尬,偷偷起来想去里间找郝秀英,却发现郝秀英和一个年龄相仿的老婆婆正在谈话,之前也经常到家里来。郝秀英见闫心进来,让她坐到身边来,待到闫心坐下,听那老婆婆拍拍郝秀英的手说:“没事啊,放宽心,捏走了也不用受那些罪了,人都有这么一回。”郝秀英说:“是、是,走了,捏痛哭,说一直花孩子的钱;走了,也痛哭,唉!”
听着两人的谈话,闫心心里很难受,为什么总是说钱,为什么自己不缺钱却帮不了忙,为什么爷爷不能接受孩子的心意,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,市里边的和村里的人不太一样,部分市里人的观念就是父母老了,孩子理应赡养,可村里人是不会接受儿女的钱,能省则省。
但无论如何,生活总该继续,要向前看。不一会儿,马筱进来了,手里端着一碗面条,放到闫心吃前,闫心摇摇头,说不想吃,马筱说吃点吧,都乘好了,没办法拒绝,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吃着。
闫心扭头问:“奶奶你吃了没?我去给你盛一碗?”
郝秀英说一会吃,闫心见状也便不在说什么,过了一会,等人渐渐吃了晚饭,聚在门外烤火聊天,对门的大婶快速的收拾碗筷,洗了起来,闫有知的几个孙子孙女都聚在一起,谈着话。
“唉,感觉爷爷还没有离开,唉!”闫若说道。
“对啊,我在学校的时候一直听妈妈说姥爷病重,但我想着,爷爷之前也一直住院,这次一定能挺过去的,太突然了。”徐雅靠在闫若肩膀上小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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