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穆长老,您这飞舟可真不错。”夏皖姝站于穆盼山的飞舟之上,看着云海从自己身旁掠过,不由出口赞叹。
“小小的赶路工具罢了。”穆盼山神色并未变化,淡淡开口。
“穆长老,此去万法宗,若能为宫道友洗脱嫌疑,您准备以后如何?”夏皖姝观察着穆盼山的脸色,开始了自己的诱拐计划。
“如何?”穆盼山有些不解,“夏小友是指什么?”
“我一年来与宫道友书信来往甚密,虽信件多由李道友代笔,但可窥见其心中所想。”
夏皖姝昨日将宫裴澜与陆莫离之间通信内容恶补了一番,惊喜地发现宫裴澜虽为万法宗数一数二的年轻一代弟子,却常有郁郁难平之意。
“他如何所想?”谈到自己的宝贝徒弟,穆盼山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急切。
“宫道友得穆长老庇护,又天赋过人,但只是表面光鲜罢了,他在信中隐隐透露,他的兄长会给他使绊子,家中的长者会挑他父亲不在时为难于他……”
“他怎不告诉我?”穆盼山立刻就明白了宫裴澜信中的“兄长”、“长者”及“父亲”是谁。
“宫道友言明,自己父亲已被“家主”及其他长者忌惮,且没有什么强大势力,能到现在这个位置皆因自己努力而来,他又怎会不体会自己父亲的处境,而为自己父亲添麻烦?”
宫裴澜在信中并没有提及这些派系斗争,但手拿剧本的夏皖姝却知道,他最终自刎也是不愿牵连自己师尊,毕竟万法宗多少人盯着穆盼山的大长老之位。
穆盼山闭上眼睛,半天没有言语,夏皖姝就这般静静等着,也不再说话。
“都说是裴澜不善言辞,让我这个师尊为难,其实倒是我牵连了他,他们从我这讨不到好,便将裴澜视为眼中钉。”穆盼山终于开口,眼中已是一片清明。
“弱者不敢向强者挥刀,只能挥刀向更弱者。”夏皖姝叹息一声,“不论仙门还是凡俗皆是如此,我曾听闻有些世家中人,没有能力对付自己的仇家,反会害其孩子,穆长老所经历之事不就与此相同。”
“我本就对这长老之位没有兴趣,大不了我不做这长老了!”穆盼山长袖一挥,已是带上怒气。
“穆长老三思。”夏皖姝劝道,“且不说这长老之位您得之不易,若是让宫道友知道您因他的缘故卸下长老之位,怕他也不能安心。还有,您现在于万法宗还有一定话语权,若您失了这权利,也不能保证有心之人会放过宫道友,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。”
穆盼山思忖了片刻,点了点头道:“你说的有理,倒是我想简单了。”
他突然露出一抹笑容,看向夏皖姝:“你这小娃娃心思倒是缜密,怪不得我徒儿违反师命也要见你一面。”
宫裴澜那个实心眼的货色,若是真和这个夏皖姝在一起,总有一天要被骗得裤子也不剩。穆长老心中这样想着,已决定要做个“法海”,斩断这段姻缘了。
“穆长老谬赞。”夏皖姝岂会听不出穆盼山言语里的揶揄,但也只能当没听见,继续道,“而且穆长老已为化神期大圆满,一直不肯闭关冲击下个境界,也是怕自己不在时无法庇护宫道友吧?”
“他竟连这个也与你说了?”穆盼山看到夏皖姝点头,气得牙痒痒,这个倒霉玩意,面对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子,却是要把自己得家底透露个底朝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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