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是瘪了瘪嘴,“大不了日后,我不让你表弟来就是了。”

“母亲!”柳月兮又气又无可奈何,只能化为嘶喊。

“行了行了,知道了。”伯夫人敷衍应道。

——

望着远去的马车,宋菀宁第一次觉得身心畅快,连空气都香甜啊。

转过头,巡视一圈,并未发现顾曜缨的身影,问了衙役,才得知与顾玄景一道朝着望月楼的方向去了。

略一思忖,还是跟了上去。

望月楼外,停着顾曜缨的驷驾马车,并未瞧见墨荇的身影。

打定主意,便悄悄从后窗翻了上去。

雅间内,两人正围着圆桌,相对而坐,下人送上花生牛肉几碟小菜,倒上美酒,便退了下去。

顾曜缨斜斜靠着椅背,一副慵懒闲适之态,顾玄景则双手搭在膝盖端坐着,脸色冷淡。

两人谁都没有先动筷子,默了一瞬,顾玄景强颜欢笑,先开口。

“可是王兄近日得罪了九弟,所以王兄有些不满?”

“若是如此……”顾玄景略微停顿,双手端起酒杯。

“那王兄便在此先向九弟赔个不是。”说完,仰头一饮而尽。

“景王兄,你这是何意?”顾曜缨并未动身,只是面带不解的问。

“你若是指张云山那小子的事,那就可冤枉我了。”

“今日我路过云秀布庄,正好见那小子在闹事,景王兄你是知道我这性子的。”

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我这人就是热心,爱管管这些闲事。”

“他说他是景王妃的弟弟,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小毛贼,恶意编排,口出狂言呢,这不就给抓来公堂了。”

说到这,顾曜缨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,“没成想,还真是景王兄的小舅子啊。”

顾玄景假装未曾听出他的弦外之音,换了个话题。

“九弟,父皇总是赞你聪慧过人,智勇双全,有经天纬地之能。”

“你若是能把这些心思用在朝政上,帮父皇排忧解难,替百姓谋求福祉,那该多好啊。”

顾曜缨垂眸,端起酒杯,在手中轻晃,酒液清澈,荡起漩涡。

语气疏冷,“王兄,你也不必试探了,这储君之位,我若是想要,束发礼那日便是我的了。”

顾玄景脸上一僵,这么多年,他就是怕顾曜缨起疑,一直随意地说两句,没想到早就被顾曜缨识破。

尴尬的笑了笑,“九弟说什么呢,都是一家人,如今留在上京的兄弟不多,王兄只想尽点兄长职责劝言几句。”

“知你不爱听,日后这些话,王兄也就不说了。”

“张云山那小子实在胆大包天,竟敢暗渡陈仓,就连王兄也被蒙骗其中。

“幸好九弟发现得早,要不然酿成大祸,王兄还不知如何对你王嫂交代呢。”

话音刚落,窗外响起“咔咔”指甲挠墙声,顾玄景皱眉,“什么声音?”

正要去查看。

顾曜缨先起身到窗边,低眸一看,嘴角勾着戏谑,“我的一只野猫罢了。”

“景王兄还是快去看看那柳家小姐吧,我瞧着她走出公堂时,双手捂住腹部,莫不是被气得肚子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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