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淑妃,你还是找个太医替老四看看吧,别耽误了延绵皇嗣的重任。”
何淑妃也不甘示弱,“我们景儿那体格,何须苏贵妃操心,我看还是替老九操心操心婚事吧。”
“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,宫殿里连个年轻女婢都没有,这着实让人猜忌,是否有别的癖好。”
苏贵妃讥笑,“有别的癖好,也总比不中用强。”
“……”宋菀宁沉默,她可以作证,这两人都很正常,但这种话,她说出来才奇怪吧。
元襄皇后虽性子温婉,为人大度,但是听见攀比儿子这种事,难免有些伤感。
她所出的大皇子,本该是享尽天下尊荣,却偏偏出生时,从娘胎里带着软骨病,走几步路,都需要人搀扶。
她广寻名医,捐赠香火,想尽一切办法,却换不来一点好转。
如今别的皇子儿孙都已承欢膝下,可她的儿子,连洞房都困难……
想到此,元襄皇后心里就觉得揪得心疼。
尽力克制着脸上的情绪,露出一个温和的笑,“何淑妃,这里风大,还是带景王妃回宫歇息吧。”
说完,又对着苏贵妃言,“听说老九一大早回宫,就直奔你宫里去了,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,你快去瞧瞧吧。”
“是吗?那我可得去看看了。”苏贵妃站起身子,简单地朝皇后行了个礼,便转身出了凉亭。
元襄皇后的意思,大家都明白。
宋菀宁也不磨叽,朝皇后行了个礼,便跟在玉淑妃身后,往她宫里走去。
刚一踏入宫内,何淑妃立马顿下脚步,回过身,沉着脸,埋怨道:“你也真是的!”
“方才那苏贵妃那么呛我,你也不知道帮帮嘴,你不是边关长大的吗,这点本事都没有。”
“外人还夸你性子率真,我看你就是个缺心眼的,外人都欺负到头上来,你还跟个闷葫芦似的。”
“真不知道景儿怎么就娶了你,进宫就知道气我。”
何淑妃这一通气撒完,心里也就顺畅多了,双眼都有神了。
站在何淑妃旁边的贴身刘婆子,也在一旁附和,“是啊,景王妃你好歹也帮衬着何淑妃一点啊。”
“这些年咱们主子与王爷,吃了多少苦。”
“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一番,你这个做晚辈的,理应就该替王爷尽尽孝心,替婆母出出头。”
宋菀宁无视两人的话,双眸直直地盯着何淑妃。
前世的记忆与眼前的景象重叠,她都记不清,自己当了多少次的出气筒。
何淑妃不敢太过惹怒苏贵妃,偏生又喜欢与苏贵妃作对,每每自己吃了亏,便把火气撒在她身上。
她此前还愧疚,觉得自己不够能善言辩,没有办法帮何淑妃反驳回去。
只好每月按时献上银钱,祈求博得一些好感。
现在细细想来,苏贵妃虽傲,她的话又确几分道理。
瞧见宋菀宁直视的目光,何淑妃闪烁的眸光又沉了下来,恶狠狠道:“宋菀宁,你敢瞪我?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宋菀宁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,嘴角勾起不屑的笑。
“母妃你也真是的,你在后宫摸爬滚打二十年,都说不过苏贵妃,我又怎么帮你?”
这话说得巧妙,回怼几句都要人帮,岂不承认自己这二十年白混了?
何淑妃脸色有些难堪,强装镇定着端起架子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,这么跟本宫说话的,你这边关长大的野蛮女子!”
“当初景儿要娶你,我本就是不同意的,你倒好,死皮赖脸的非要嫁,我跟你说,你这性子比起柳家那姑娘差远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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