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苦终身离三世,
爱难也罢赴红尘——幕易。
“妹妹你想开一点,我当时也是事急从权,大家都是江湖儿女,不要在意那些小节。给哥哥松快松快呗,手忒疼。”杨忠矩觍着脸继续央求着。
女人直愣愣的盯着台阶边上的一株野花,并不搭话。三人此时在这片民坊的中间位置,一处水井边。杨忠矩和常生被绑在了一根木桩上,木桩原来应该是用来支撑打水轱辘的。轱辘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,木桩孤零零的立在水井边。
杨忠矩抬头看看天,“天色还早诶,你说今天我们晚饭到哪里去吃啊。对了,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?家是哪里的啊?家里几口人啊?你可曾婚配?”
女人充耳不闻,继续盯着那野花,好像那野花是一件稀世珍宝。
残垣断壁间风扬起一阵阵尘土,墙角的野花随着风舞动。水井边一个喋喋不休的男人正在试图说服一个沉默不语的女人。
“……”
“我说累了,你能给我打点水喝吗?”见女人无动于衷,杨忠矩继续口嗨。
“妹妹你身材不错诶,平常一定有在运动吧。”杨忠矩继续试探“平常用什么香粉啊?你身上好香哦。”
“你再多说一个字,我就把你的嘴堵上。”女人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“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,不然我怎么称呼你呢?总不能叫你娘子吧。”察觉出她没有杀心的杨忠矩愈发放肆。
然而女人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生气,而是心平气和的说道“悦薇,我名方悦薇。”
“小薇啊,你好你好。我叫杨忠矩,这是我兄弟常生。哈哈,正所谓相见就是缘分。你饿了吗?哥哥可是饿了。”边上的常生猛翻白眼。“不如你给哥哥松一松?咱们去寻点吃的?你如果不放心,我把我兄弟留给你当人质咋样。我与我这个结义兄弟,可是生死之交。放心好了,我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常生翻白眼翻得更厉害了,索性把头别到一边。
“他平时都这么无耻吗?”方悦薇有些无语的朝常生问道。
“我们刚认识的,我跟他不熟。”常生没好气的说道。
杨忠矩一脸尴尬“老弟啊,哥哥说的可都是真心话。妹妹你怎么会这么想,我这人最是忠肝义胆了我和你说。”
………方悦薇抓起一团杂草,朝杨忠矩比划了一下。杨忠矩看了看跃跃欲试的方悦薇,咽了咽口水,最终还是闭上了嘴。
……上谷城原郡守府正堂,一黄面长须将军正高坐上首。下首只有一个身穿青袍,头顶乌纱的文官正低着头弯着腰向他汇报着什么。
从门口到堂前立着数十亲兵,面无表情静静等待着将军的命令。
“刑将军,突围吧,我手下的兵全都反了。上谷城肯定是守不住,刚才听说南门已经破了。再不突围就没有机会了,难道我们要做阶下囚吗?”郡司马花不离不停的催促着原来青州防线的副将,刑麻。
刑麻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卷叠得方方正正的淡黄色丝绸“花司马,陛下的圣旨在这里。我们往那里逃?要么守住这里,要么死在这里。我其实应该死在青州城的……”
“正所谓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咱们得先留得有用之身,才能够更好的为皇帝陛下分忧不是?现在北门还在我们手里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啊将军。”花不离抬起头引经据典,口若悬河。
刑麻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他,一言不发,花不离头又埋了回去。缓缓起身,身后的亲兵迅速给他戴好头盔,披上披风。接过长槊,骑上马领着众亲兵直奔南门呼啸而去。
花不离到门口唤过家将“那番子已经劝不了了,东西收拾好我们从北门撤。蠢货,你们换好衣服了。不给我准备吗?”
家将忙去准备,不一会花不离看着家将手中带着新鲜血迹还有余温的破麻衣不说话。然后盯着家将身上崭新的布衣也不开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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