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门魁首,三一门,三一大殿上。

此时距离李慕玄拜师全性这场闹剧已经过了两年之久。

在此期间,左若童亲身教导着包括陆家独女陆瑾在内的一众新入门的弟子。

“陆瑾,不要胡思,你的炁行乱的,去一旁默诵静心经几遍,再来练功。”

“是,师父。”

左若童闭目盘膝稳坐高台,台下包括陆瑾在内的一众未过一重弟子坐在蒲团上修行着逆生心法。

从陆瑾入门内,修行之路在左若童的刻意为之下,一直选的是稳扎稳打,步步为营的路数。

而陆瑾这两年也是本本分分,只是最近这两日,每每运功,不是乱了炁路,就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。

左若童隐约能猜到陆瑾的心事,但眼下弟子众多,不便明说。

随着一旁香炉上面最后最后一支秘制檀香燃尽,左若童缓缓睁眼开口道:“今日就先这样,散后回去切莫怠慢了修行,下周为师再看尔等的内功修炼如何。”

台下弟子缓缓起身,一个个行过礼数后,就准备转身离去。

这时左若童又开口道:“陆瑾,你留下。”

对于这种做法,众弟子包括陆瑾在内,都不奇怪。

虽然大伙修的都是逆生功法,但人与人不同,在逆生之路上的问题也各不相同。

所以每次左门长发现弟子修行上的问题,总会亲自找去办法帮着解决。

一众弟子无论入门长短,年龄高低,或多或少都受过左若童私下指点。

众弟子离去,最后一位离开的陆瑾师兄,还贴心的偏殿的殿门带上,殿内独留左若童师徒二人。

此刻左若童面带笑意,陆瑾倒是一头雾水,本以为自己这两日练功时总开小差,师父怕是要怪罪。

但眼下却不知道师父是何用意,眉头微皱,一脸疑惑之色开口问道:“师父,弟子愚笨还请明示。”

“瑾儿,不必拘束,你且坐下,今日为师与你谈谈心。”

闻言陆瑾不再扭捏,随便找了个蒲团坐下,但不曾想自己的师父左若童也从高台上起身,在自己对面的蒲团上盘膝而坐。

“瑾儿,入我三一以来,你修行最为勤勉,这些为师都看在眼里,但近日无端苦恼的是何事?”

陆瑾面前的左若童徐徐说道,脸上仍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淡淡笑意。

陆瑾这孩子哪都好,就是有些时候拧巴到总钻牛角尖;常人都是撞了南墙才回头,她偏偏要把这南墙撞倒。

一旁的陆瑾沉默半天,低头不语,最后支支吾吾的回应道:“师父,您与门中的长辈、师兄总是夸我,可越是如此,弟子便越是觉得羞愧。”

“今日弟子苦恼修行之事,但却不是因为功法,唉,只苦弟子愚笨。”

陆瑾低着头,眼圈微红,始终不敢抬头看着左若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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