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究竟去了哪里呢?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,她今天的状态很不好,明希还真有点担心她。
“娘亲,我想去找找容容,您先自行归家吧。”明希轻声说道。
“好嘞,那我便先行一步,你切莫贪玩过久,早些归来。”杜若玫语重心长地嘱咐着。
“晓得啦,我定会尽早返家的。”言罢,明希匆匆应了一声,旋即便迈步朝后院行去。
明希寻觅良久,终于在庭院深处的湖心亭里发现了形单影只的花容。
只见她宛如风中残烛般孤身一人伫立于此,双肩如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动,不时还发出阵阵抽泣之声,那声音仿佛杜鹃啼血,显然正在暗自垂泪。
“蓉蓉,你怎么了?为何哭泣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明希快步上前,关切地询问道。
“希希……呜呜呜……我娘适才已然与若云郡主谈妥,两家预备择定良辰吉日,互送庚帖呢。”花容甫一见着明希,便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啥?照此说来,你府上竟是选定了任临安作为你的夫婿不成?”明希闻言,不禁惊愕失色。
“嗯,我哥刚才也跟我说了,我爹已经跟任大人约好了,过几天就要选日子换庚帖了,希希,我该怎么办啊,呜呜呜。”花容脸色都吓白了。
“这可怎么办啊?父母之约,媒妁之言,要是换了庚帖,接下来就该找媒人上门提亲了。”明希也担心地团团转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,希希……我真的不愿意就这样向命运低头!我根本无法割舍对他的感情,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呢?呜呜呜……”
花容的哭声越来越大,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无奈都宣泄出来一般。
“我同样束手无策呀,怎么办啊?要知道任家与若云郡主交情深厚,在这广袤的天下之间,又有谁敢去挑战皇室之人的权威呢?唉……”明希不禁想起前世的自己,那时的她何尝不是这般身不由己,最终为了家族利益,被迫嫁给了杜忠绍。
“不管怎样,我心里非常清楚,绝对不能就这样听天由命!无论结果如何,我都必须奋力一搏!希希,你能够明白我的感受吧?”花容泪眼朦胧地望着明希,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。
“那是自然,身为你的挚友,我衷心期望你能够快乐如意,可是,前提是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”明希轻声说道,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好姐妹生活得不幸福。
“嗯,我知道,放心吧,我有分寸的。”花容的心情似乎平静下来了,轻轻地依偎在明希的肩头,喃喃自语道。
此刻的她宛如下定了某种决定,心情也舒畅很多。
两人交谈了好一阵子之后,忽然之间,只见一名来自花家的仆人匆匆赶来,并向明希传达道:
“叶小姐,璃王殿下有事需要先行离开,他特意嘱咐让叶小姐早些归家。”
听闻此言,明希方才如梦初醒般记起今日李修泽曾言及,待宴席结束后将会再次寻她,怎奈自己竟然将此等要事忘却得一干二净,未曾料到他竟会专程遣人前来告知。
此时,花容不禁心生艳羡,轻声说道:“璃王殿下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总是那般冷峻孤傲,但实际上却有着一颗温暖人心的善良之心啊。”
明希微微一笑,安慰道:
“你切莫对他过度赞誉,尽管放心便是,相信终有一日,你亦能寻觅到那个能够温暖你心房之人。”言语之中满含着殷切的期望之情。
然而,花容却是一脸酸楚之色,喃喃自语道:“我所渴求的那个人,其温暖并非仅仅局限于我一人之身呐……”
明希见状,不禁眉头微皱,追问道:“既然你深知他绝无可能将全部心思倾注于你一人之上,那又为何还要这般执拗呢?”
面对好友的质问,花容缓缓抬起头来,目光坚定且执着地回应道:
“可是希希啊,世间最为令人痛楚之事莫过于爱而不得,倘若我曾经有幸拥有过那份深情厚意,那么即便只是短暂一瞬,此生亦已足矣,再无所憾矣。”
“那个地方,只要进去了,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”明希还想劝劝花容。
“我从小就想陪在他身边,只要能看到他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花容依旧坚定地说。
“好,只要你开心,我一定支持你。”明希看到也劝不动她,只好支持她的想法。
明希在花府一直待到夕阳西斜、暮色渐浓之际,方才不紧不慢地与清叶一同踏出了花府的大门。
“清叶呀,咱们得赶紧些了,不然等会儿大奎家的驴肉火烧恐怕就要售罄啦!”
明希心里暗自琢磨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去那个小院子瞧一瞧,也不知北淳如今生活得可好?
“小姐,您莫急嘛,时间尚早呢。”清叶宽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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