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青看向楚天帆,楚天帆伸手拍拍她的肩,“你是一府主母,一切由你做主。”
他干脆起身退到内室了。说实话,他也想看看柳青青会如何处理。
柳青青让把人带进来。
府库的管事先说,“今日小的清点府库,发现祭祀用的银盏少了两个。经调查,就这崔驴儿在那堂前出现过几次,小的着人查抄,在崔驴儿的箱子里发现了一只,另一只已经被他卖了。”
“你叫崔驴儿?”柳青青问。
地上跪着的人磕头,“奴才崔驴儿,奴才一时糊涂,求王妃饶恕奴才,奴才定去把银盏赎回来。”
柳青青看看那人,好像挺忠厚的,怎么会生了偷盗之心?
“你知道偷盗怎么处罚吗?”柳青青问。
崔驴儿叩头如捣蒜,“奴才知道……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奴才的老母病了好久,把钱花完了,没有银钱大夫不给开药,奴才是没有办法,想趁着年节忙乱无人注意……奴才是想救个急晚点再赎回来的……王妃慈悲,求王妃饶过奴才……”
崔驴儿痛哭流涕。
柳青青轻拧蛾眉,她知道管家纵着那崔驴儿来找她的意思了。
“老管家,偷窃罪该怎样处罚?”柳青青问。
老管家上前,“回王妃,五两剁指,十两剁手,服劳役。这银盏,够十两了。”
柳青青吓了一跳。楚天帆从没缺过她钱,她自己也能挣很多钱,竟是不知道十两银子就要剁人一只手。
所有人都看着她。
“崔驴儿所言可有虚假?”柳青青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。
“回王妃,都是真的。”
“崔驴儿听着,本王妃念你孝心,留你一双手奉养老母。但情有可原,理无可恕,偷窃主家,乃不忠不义不法,着杖责二十,逐出王府,王府所有关联产业,均不再录用。”
“王妃……”崔驴儿哭倒在地。
此罚实际并不轻,杖责是皮肉伤,逐出王府,王府及所有关联产业不再录用却是断了他财用。王府薪酬本身就比其他地方高,柳青青新开的作坊工钱也不低。
柳青青知道王府很多人从王府回去休息时又到作坊打临时工。因为管事的难免与王府有牵扯,所以这些人更容易找到事儿做,多领份工钱。生活都不容易,都是王府中人,选什么人做工她也从来没管那么多。
柳青青站起身对着众人,“在王府做事,尽忠守份,王府自然不会亏待大家。真有难处,跟管家说一声,能帮的王府自然会帮。但谁若起了歪心思,不忠不义,就是砸自己饭碗,与王府为敌,王府决不轻饶!”
众人散去。都看出来了,这个整日弯眉笑眼、爱玩爱闹的王妃一旦正经起来,绝不是善茬弱质。
等人都离开了,柳青青叫住玉儿,“吩咐人去看一下崔驴儿家的情况,送十两银子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玉儿行礼。
她走进内室,楚天帆正坐在她的妆台前拿着她的一支金钗玩。
“处理完了?”楚天帆放下金钗,站起来。
“嗯。但我不知道处理的对不对?”柳青青点头。
楚天帆把她拉到妆台前坐下,看着镜中娇美的容颜,有点想不出她在外面义正辞严的样子。“没有对不对,有法有情,宽严相济,就好。”
过了几天,玉儿没来侍奉,听到是月信期,柳青青才想起来自己从那次月信来了一次后就再没来过。难道我还不是个正常女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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