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意听完这话,心里好笑得很,真新鲜的事啊。

沈才人才得宠了几日,今日听见她侍寝,这就坐不住了,来截胡了。

沈才人可真是精心挑选了她这个对象。

她位份低,自然不敢对资历深的老人们动手。

新人里,她和兰美人许才人的宠爱最多,可她的家世最低,位份还和她一样,不就是个极好的截胡对象吗?

要是真被她截胡成功,这不就是宣告,她这个宠妃还比不过一个新人吗?

到那个时候,宫里的人自然对她高看一眼。

沈才人可不就是在宫里立住了吗?

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

不过她要是真叫人把祁景渊截胡走了,就算这段时间白干了。

直接洗洗早点睡吧,还费什么心思。

姜知意什么话都不说,只一双眸子戏谑地看着祁景渊。

祁景渊闻言就皱起了眉头:“就说朕不去,让她自己看。”

这不耐烦的声音,自然叫殿外沈才人的宫女雪青听见了,她顿时脸红透了。

雪青是沈才人的家生子,皇上前几日对自家才人宠幸有加,雪青本来想着皇上今日定不会拒绝才人这个请求。

可没想到姜才人在这后,皇上真就不愿意走了。

御前宫女太监嘲笑的眼神,叫雪青待不下去,这事叫宫里的人知道后,自家才人一定会被笑话。

雪青一路上避开人,小心翼翼地回去了,生怕知道的人多了。

可宫里根本就藏不住秘密,尤其是御前,宫里的眼睛可都看着呢。

雪青回来后,旁边临照轩的安才人就知道了。

她坐在榻上梳着头发笑道:“沈姐姐这是急了啊。”

月华上前为她通着头:“才人,这姜才人一向得宠,沈才人怎么就挑了人家截胡呢?”

“聪明反被聪明误呗,这宫里啊,切莫心急。”安才人笑着说,“还好离请安还有几日,不然沈姐姐可怎么出门啊?”

安才人没有说的是,如今姜才人反借沈才人的手,叫这宫里上上下下可都看清了。

她没有母家支持,完全是靠着自己叫皇上喜欢。

真是不容小觑。

朝阳宫里,姜知意笑吟吟地调侃:“皇上真不去欣赏昙花?如今可是昙花最后开放的日子了,过了这会,皇上想看可就得等到明年了。”

“怎么,这么迫不及待想赶朕去别处?”祁景渊边说边起身,“朕仔细想想,爱妃说得有道理得很,昙花一现,确实珍贵。”

“不如朕现在就去沈才人处吧。”

姜知意气呼呼地拉住他的袖子:“皇上不准去,嫔妾不准!”

她明明说着霸道的话,可祁景渊一点都不生气,反而饶有趣味地继续说:“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,嫔妃该有的大度去哪了?”

“嫔妾早就把它丢了,嫔妾就是不大度,就是小气极了。”姜知意一个起身就抱住祁景渊精壮的腰。

“嫔妾就是一点都不贤良淑德,只要皇上在嫔妾这,谁都别想抢走皇上!”

“就算皇上不喜欢,嫔妾也不打算改!”

姜知意越说越大声:“昙花算什么珍贵的花啊?嫔妾眼前的可是最最珍贵的花。”

“沈才人就是使坏,想把皇上从嫔妾身边抢走。等皇上过去了,那是赏花吗?沈才人早就跟蜜蜂一样围着皇上身边转了。”

“她才刚进宫,就这么不懂事,等下回请安,嫔妾定是要骂她的。”

听着她振振有词的话,祁景渊还是没忍住,笑了起来:“促狭,沈才人怎么就是蜜蜂了?”

“谁叫皇上您就是天底下开得最美的花,可不就爱招小虫子嘛。”姜知意不要钱的好话,张嘴就来。

“刚刚还是蜜蜂,如今沈才人就是小虫子了,爱妃这张嘴真是不饶人。”祁景渊掐了一把她的鼻子。

“还把朕比作花,真是大胆。”说完就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。

“哎呀,皇上说不过嫔妾就打人。”姜知意睁着水汪汪的眼睛,娇气地说。

祁景渊都要气笑了,他要是不知道她什么本性,还真要被她骗去了。

这女人就是不老实,惯会装模作样的骗人。

随即就一把抱起她回了内殿,扔在榻上就俯身下去。

不一会儿就把人亲得气喘吁吁的,红唇都肿了些,看着更加娇艳欲滴,让人忍不住再次一亲芳泽。

祁景渊今日存了给她个教训的想法,根本没留余力。

姜知意怎么求饶都没有,被收拾了好几回。

她还一直抽抽嗒嗒地说着皇上欺负人,皇上打嫔妾这些话。

更是让祁景渊没忍住,好好孟浪了一回。

等到了下半场,姜知意眼见着怎么都逃不过去时,也存了报复的心思,坏心眼的一个翻身,就将祁景渊压在身下。

她也不管不顾起来了,反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
这两人谁都没想放过谁,一直折腾到了三更天,才停了下来。

草草擦洗了一下,就沉沉睡下了。

等祁景渊被叫醒的时候,精神还恍惚着,算算时间他只睡了两个多时辰。

等宫女服侍他穿衣时,祁景渊才感受到身上有些刺痛。

他定睛看去,就看见身上有些抓痕,微微破皮泛着红。

玉壶瞧见后大吃一惊,刚想开口询问时,就叫祁景渊严厉的眼神给震住了。

最终还是闭紧了嘴,什么话都没说。

御前服侍的人最重要一点,就是管好自己的嘴,不该问别问。

玉壶此时也只敢在心里说上一声,姜才人真是行事大胆,无所顾忌。

等穿好上朝的衣裳后,祁景渊喝了许多浓茶,才勉强压抑住困意。

等上了御辇,他精神不济地撑着头,脸上还是疲惫得很。

他心里暗暗想着,昨夜真是太疯狂了些,他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尽兴了。

全福瞧着他微微勾起的嘴角,心里咂舌。

这姜才人是真真得宠,旁的新人跟她比不了。

等姜知意醒来的时候,天都大亮了。

她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了一遍,就没有舒服的地方,全身酸痛不已。

旁边祁景渊睡过的床榻,这会儿摸起来也变凉了,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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