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意装作不解地说:“再好的泻药,也不是吃下去立刻发作的,总得过些时辰才发作。”

“嫔妾才不信这宫外买的泻药,能有多大用处,就算嫔妾误食,那也要等嫔妾回了碧梧轩才发作。”

“李美人又在胡搅蛮缠,明明是有人想让嫔妾背负给宗亲大臣宴席下药的罪责,如今叫李美人你一番话就变成奴才报复嫔妾了,你真是企图混淆是非。”

姜知意越说越气,一双杏眸含着怒气叫人不容小觑,她直勾勾地盯着李美人,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。

“皇后娘娘,嫔妾怀疑就是李美人故意陷害嫔妾,这才惹出这是非,求皇后娘娘给嫔妾做主。”姜知意一张脸上满是委屈看向皇后。

李美人本来四平八稳地坐着,没想到这把火又烧在自己身上了,她也急了,她生怕皇后听了姜良人的谗言,问罪于她。

李美人连忙站起身反驳:“姜良人休要胡言乱语,那可是上好的番泻叶,一点点下去就能叫人腹泻,姜良人你这扶风弱柳的身子岂能撑得住!”

“倒是你在夜宴上当众出糗,丢的可是皇家脸面!”

李美人毫不退让地说完后,就仇视地看着姜知意,想把她拉下水,做梦!

听完李美人的话后,姜知意勾唇一笑,脸上的笑容也发生动灿烂,她语气极尽温柔,但叫李美人听得全身发凉。

“李美人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接触过供词,如何知晓这泻药就是番泻叶?”

说罢,不给李美人反应的时间,姜知意继续犀利地发问:“除了番泻叶,大黄、巴豆这些可都是泻药,为何李美人偏偏知道是上好的番泻叶。”

“更何况,为什么给嫔妾下的泻药不是制好的药丸子,偏偏是味药材磨成的粉。”

姜知意目光锐利如剑,说出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李美人心头,“如果不是李美人动的手,为何如此清楚?李美人可要给嫔妾一个解释!”

她一番斥责,让李美人根本还不了嘴,心急如焚,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。

容贵妃听完这番话,脸色铁青,手指死死掐住圈椅上的扶手,在李美人看向她求救时,视若无睹。

她现在头疼不已,宫正司那帮人根本没在供词上注明是番泻叶,李美人这个蠢货就这样暴露了。

李美人实在没办法,呢喃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:“嫔妾……也是听了太医院的人说,番泻叶作用最好,于是也以为这回给姜良人下的泻药,就是番泻叶。”

她越说越通畅,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,神情也不似刚刚地慌忙,慢慢镇定下来。

“你在撒谎!”姜知意指着她装模作样的脸怒斥,“因为番泻叶和御膳房平日里用的香叶极其相似,小梁子出宫采买,将番泻叶当成香叶瞒天过海,这才能夹带进宫。”

“他一个御膳房打杂的太监特意做了这么多事,不是你幕后指使,还能有谁?”

李美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呵斥,吓得瘫坐在地上,眼神慌乱不已。

还能有谁呢?

可她能说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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