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带着狗,急匆匆地往大霜村赶。
出了村儿刚走出三里多地,路边刷啦啦地响,然后跳出十来匹狼,分成两伙,前后包抄,狼的嘶嚎声响起。
春雨呀喝了一声,晃着膀子去掏斧子,江河也赶紧伸手拽枪。
春雨的大斧子刚刚一亮出来,这些狼的动作一顿,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斧,好像被勾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。
春雨还没等说话抡斧子呢,那些狼突然发出嗷嗷的惨叫声,夹着尾巴窜着屎窜进了路边的林子里头。
这些狼来去如风,亮个相就跑,倒是把江河他们都搞懵了,这是什么情况?
春雨说:“哥哥,你看这些狼,像不像围了大杨沟的那些狼?”
“这玩意儿长得都一个样儿,我哪看得出来啊,不过瞅它们被吓的那样,应该是!”
“可惜让它们跑了,狼皮筒子挺值钱的呢,咱上回扒那些皮筒子,张大岭说能卖小两千块呢,这得玩张巧研多少回啊!”
春雨一边走一边说:“对了哥哥,张巧研说了,要是我能给她买个呢子大衣,她就把她姨家的小妹,还有她的同学约出来跟我一块玩儿!”
“啊哟,这是有新茶了呀,记得带我一个!”
江河看上张巧研这个谁都能上的烂猪肉,要是有新茶,还是很想尝一尝的。
“行行行,我帮你推屁股!”
春雨喜滋滋地说着,拎着大斧劲儿劲儿地在前面开路。
刘二跟在后头,眼珠子叽里骨碌地转,像个黄皮子一样盯着江河,尖着嗓子说:“你还没还我的命,还想玩?”
春雨一扭身,大斧都抡了起来,刘二尖声大叫:“我没说你!”
江河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了,这算啥,大仙儿也怕恶(ne一声,厉害的意思)人吗?
“说我哥哥也不行!”
春雨一脚把刘二踹了个跟头,然后抓着他的脚脖子在地上拖着走。
冬天的林业路上,积雪被拉原木的大卡车压得滋溜光,拖着比拽着省劲儿。
到了大霜村的时候夜都深了,孙满仓家还亮着灯呢。
江河知道自己这位老哥哥挺不正经的,正准备敲门的时候,春雨坏笑了一下,直接推门进去了,然后屋里果然传来女人的惊呼声。
江河探头看了一眼,一个微胖的老娘们儿正往被窝里钻,还挺白呢。
孙满仓叫骂了一声,赶紧穿裤子。
江河瞪了春雨一眼,老哥哥都这岁数了,你也不怕把他得心脏爆裂而死。
孙满仓跳下炕啊哟了一声,“老弟来啦,快溜地,进屋上炕!”
江河笑道:“拉倒吧,炕上还有女人呢,我们在外面等一会!”
等了一会,屋里都利索了,江河才进去,那女人是临村牛二的媳妇儿,像个女主人一样招呼着他们。
然后赶紧生火做饭做菜,不管多晚来,都得喝一顿。
江河先拿出几斤猞猁肉来,还不等说呢,孙满仓就啊哟了一声,“这是猞猁肉啊,老弟你行啊,猞猁都能打着。
这玩意儿来得太及时了,我今天晚上肯定消停不了。”
孙满仓乐呵呵地拿起猞猁肉,要给他们露一手,然后又瞄了一眼刘二,啊哟了一声,“这是被大仙儿上身的啊!”
“老哥哥看出来啦,这咋整啊?”
孙满仓古怪地笑了一声:“身为猎人,居然被大仙儿上身了,丢不丢人啊,拉出去打两枪就好了。”
“打两枪?让他打?”
“不是,你打他两枪,往身上打!”
“啥意思?那不打死啦!”
孙满仓一把抢过38大盖,一脚把刘二踹出门外,枪口一抬指向刘二。
刘二妈耶一声,在院子里连滚带爬就跑。
“老哥哥住手,我这子弹……”
江河刚想说这子弹是打过花的,威力贼大,砰的一声,孙满仓开枪了。
“我草,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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