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妈呀!”

贼头吓得惨叫了一声,身子往后一挺坐到了地上。

大斧咣地一声,劈到了他的腿中间,把地面都劈漏了,冷风嗖嗖地往上钻,还能看到枕木嗖嗖地往外窜。

这细缝冷风,瞬间就冻透了贼头的裆。

斧子拔出来的时候,吓得惨叫一声,连滚带爬地往后冲。

春雨狼群里都能三进三出,区区几个人而已,怕什么。

春雨抡着大斧往前冲,江河吓得脸都绿了,赶紧跳到她的后背勒住了她的咽喉。

这是人,这是人,不是狼,也不是黑瞎子,人家只是看个热闹有什么错,用得着无差别攻击吗。

春雨就用一斧子,吓退了毛贼,也吓退了半车厢的人,这下没那么拥挤了。

然后,然后毛事儿都没有啊,列车员都没来。

江河简直爱死了这个可以随便打人的时代。

放后世,出来混的都得伸着脑袋让人打,碰一下就躺下讹人,要不就冲人家吐唾沫,净基巴玩埋汰的。

快到县城的时候,乘务员开始查票了,就见一帮人乌秧乌秧地往后边跑,还有往车座底下钻的,往厕所里挤的。

江河他们也跟着一块往后跑躲着乘务员。

你还别笑话谁,这年头都这样,几毛钱不是钱啊,国家的火车,我伟大的工农凭什么要买票。

为了躲几毛钱的车票钱,都敢从窗户爬到车顶上去。

都是给国家干活,一般的乘务员也不会那么太较真了,钱不多,逼死人犯不上。

短途的只要你能混得过去就那么回事,长途一坐就是一天一宿的,你要是不买票就过份了。

不过,如果你能给乘务员塞几个钱的话,不但车票免了,到站了他还会送你出站。

因为出站也要检票的。

不过县城出站就不用检票了。

多数都是短途的,多数人都是逃票来的。

你敢检票,信不信没票的老百姓敢把你的火车站的铁围栏都折了卖废铁。

再到后来,县城出站也用了自动检票的机器,只是那会,大兴安岭这边已经没什么人了,而且人们的出行方式,也不再以火车为主了。

江河领着苗小玉去了供销社,衣服鞋子被面啥的买了一大堆,还有老陈婆子和小清一份。

苗小玉花钱花得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哆嗦,还是咬了牙,给王淑琴、江大山还有小弟小妹也买了件衣裳。

苗小玉转身,从贴身的地方掏出一百块钱,要给江河和春雨买一身老羊皮的大皮袄,进山的时候用得上。

江河直接给她拦下来了,咱是打猎的,还买皮货,那不是打脸嘛,等我回头打几只狍子,用狍子皮自己做,那玩意儿可比老羊皮好用多了。

这种出手就是几百块的花法,让江河在1980年的大兴安岭,找到了一种当土豪的感觉。

春雨也没闲着,买了两双漂亮的二棉皮鞋,一双送给苗小玉,一双送给张敏。

苗小玉连说不用,春雨却硬塞给她了,“嫂嫂,开心不?”

苗小玉能怎么办,只能说开心啊。

春雨拉着苗小玉说:“那你让我摸几下砸儿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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