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由买了个大口袋装好青铜器,阴沉着脸站在警署门口。

既然岑志斌不仁,那也不能怪他不义了,别怪他太过阴险。

纪由安慰完自己,瞬间变脸,唯唯诺诺的走进警署。

警员见他去而复返询问道:“纪先生,怎么了这是?”

“我有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。”

警员站起身将他领往办公室,他敲门,“所长,纪先生拜访。”

“请进。”

警员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,看着纪由进去后才关上门,在门口守门。

所长站起身和纪由握了个手,“纪先生请坐。”

“需要哪些帮助我一定配合。”

所长的眼神不停地往青铜器上瞟,好大胆的人啊。

竟然就这么抱着在街上走,也不怕被抢。

不过为什么抱着来警署而不是文物局?

纪由:“也不是什么大忙,就是我想撤销案件。”

所长一愣,“这撤销的话,我们可就要放人出去了哦。”

纪由:“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,我不该这么对他。”

纪由面上小绵羊,心里却在想:快把他放出来吧,今天不耍死他,我名字倒着写。

所长:这傻孩子这么单纯,以后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呢?

“你其实不用害怕的,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保证你的财产安全。”所长劝道:“不用担心别人威胁你,或者亲戚朋友施压。”

多好一孩子啊,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亲戚。

纪由仍然一副单纯憨直的模样,“他好歹是我的表伯。”

所长掏出名片递给他:“唉,那你抓紧去哪儿躲着吧,要是有危险你打我的电话。”

纪由双手接过心满意足的离开。

所长还是很善良,没有立刻让人去将岑志斌放出来,而是耐心地等了半小时。

警员走进关押岑志斌的小隔间,语气简短而迅速地说道:“受害人撤销案件了,你回去吧。”

说完,警员拿出钥匙,直接给岑志斌解开手铐,将他推了出去。

岑志斌满脸困惑,他原本都做好了找律师打持久战的准备,却没想到案件突然就被撤销了。

他一边走着一边苦苦思索,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,甚至坐上了车都还在怀疑,是不是对方心虚了?又或者背后藏着什么阴谋?

岑志斌前脚刚走,后脚文物局的李秘书就匆匆赶来警署。

当得知纪由撤诉的消息时,李秘书不由得一愣,满脸疑惑地问道:“您没劝他?”

所长如实回答道:“我劝了。”

李秘书皱起眉头,心中暗自思忖:这纪由是不是智商有什么问题啊?

在他看来,纪由就算什么都不做,文物局也会帮他解决这个麻烦的。

如今两方已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可他怎么偏偏就撤案了呢?

这下好了,事儿解决不了,文物也有可能被抢走。

李秘书心急如焚,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在心里埋怨着纪由的冲动之举,同时也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。

......

岑志斌在车上远远地望见了自己的朋友,心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。

自己朋友在这监视着呢,不管有什么阴谋都会变阳谋。

岑志斌的朋友在门口焦急地四处张望,当看到自己大哥从车上下来时,赶忙迎了上去,急切地说道:“大哥,纪由刚刚提着行李大包小包的坐出租车走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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