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下午,被婆婆和丈夫轮番虐的于中洁,心情注定不会美丽。

与此同时,温锦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。开回家后,她快步走上楼,重重关上房门,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掀起裙子给小腿上药。

祁漠寒推门而入把药膏抢过来,在手上掂量了几下,“药膏哪来的?”

他的车上没这种东西,而温锦一路开车狂奔,中途也没机会买药。

“二婶给的。”

温锦试图将药膏夺回来,但祁漠寒个子太高,她又穿着礼服裙动作受限,抢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。

见温锦张牙舞爪活像只小螃蟹,祁漠寒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会后,把她摁进沙发里,蹲下身子替她涂药。

“离她远点,二房没好人。”

温锦愤愤然缩回小腿,“说的好像你们长房有好人似的。”

祁北一上来就对自己敌意满满,那个于中洁看面相老实忠厚,实则奸猾阴狠,老太太自不必说,就连看着公平正直的老爷子,都是位和稀泥高手。

还有面前这位,关键时刻一言不发,冷眼旁观自己孤军奋斗。

甭管二婶动机如何,人家起码维护了自己。温锦向来爱恨分明,对她好的记在心里,对她不好的能躲则躲,不能躲的话自己也不怕事。

“祁乾、二叔是典型的笑面虎,二婶和祁坤我接触的少,想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”祁漠寒试图帮温锦理清家族脉络。

“哦,知道了。”祁漠寒讨厌的二叔一家人,偏偏给温锦留下了不错的印象。

她的敷衍回答令祁漠寒极为不满,“把我说的话牢记在心,否则有你吃亏的时候。”

“我已经在老爷子老太太那里吃了大亏,不介意再多吃几次。”温锦讽刺地翘起唇角,“与其提前防范躲在暗处的假想敌,倒不如先解决眼前已经冲我端起枪的明敌。”

“在埋怨爷爷没替你主持公道,嗯?”祁漠寒大力将药膏砸进垃圾桶,大手狠狠攥住温锦小腿,“你的伤口,真是于中洁造成的?”

没错,腿上的淤青,是温锦用翻倒的小茶几桌角故意磕出来的。高跟鞋鞋尖远没有鞋跟尖锐,鞋跟能用来做武器,鞋尖只能用来搞破坏。

虽然温锦是容易淤青的体质,但于中洁的鞋尖并没有在她的身体上留下明显痕迹。她将热水泼洒的瞬间就想到了后续自己会被为难,于是趁人不备忍着痛狠狠朝桌角磕了两下。

想不到祁漠寒居然能看出来!

“我的伤痕是自己制造的,不过她确确实实踢了我。”

其实温锦并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,她之所以在祁家众人面前表现得不依不饶,实际是想传达一种态度,自己绝非忍气吞声的窝囊废。

如果首次亮相就溃不成军,那她以后在祁家的日子寸步难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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