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这‘丧门钉’见‘三股叉’当场去世,不禁吓出一身冷汗,酒都吓醒了。

又看苏复恶狠狠的盯着他,心中一惧,不敢上前,反而转身就跑,夺门而走,跑出前门一下就不见了踪影。

那费千秋因为害怕他师姐魏殊,磨磨蹭蹭的还没走远,这时听到声音,已经转身穿过侧门回来了,苏复转身戒备着费千秋,没空管他,只能由他去了。

费千秋看着堂内的情况,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
只见他手拿一杆小臂长的黑幡,摇着大脑袋,怒喝道:

“原来你小子是和我师姐一伙的,狗贼不敢堂堂正正的斗法,却来偷袭。”

说罢,他一念咒,一摇幡,顿时把黑幡变大到三尺长。

他这幡面上还用人血绘有男女老少无数死人形象,其死状还各有不同,或断首,或腰斩,或水淹,或火烧,尽皆凄惨可怖,骇人无比。

费千秋再一摇幡,幡上便涌出道道黑烟,化作一个个死状各异的恶鬼,朝苏复扑来。

苏复连忙驾风躲避,却并不紧张,一边躲还一边笑道:

“之前你魏师姐来时,你们六个车轮战打她一个,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堂堂正正?”

“你们以多欺少,我们用计偷袭,彼此彼此啦!”

费千秋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,之前确实是他先和魏殊斗法,结果不敌败下阵来,于填海紧接着上场,这才把他师姐打跑了。

费千秋晃着大脑袋,不再说话,只是猛催真气,驱使恶鬼上前扑咬。

苏复与他周旋片刻,再一次飞身躲过一只无头恶鬼的扑击之后,来到一根大柱后面藏身。

他趁着费千秋看不见的时机,把玉柳剑往柱上一贴,再把手一指,玉柳剑便如游鱼一般贴着柱子滑上屋顶,藏在梁柱斗角之间。

费千秋再催恶鬼来攻,同时骂道:“小崽子只会躲躲藏藏吗?”

这次苏复不再退避,掌中雷光一闪,便把那只近身的无头恶鬼打成一道黑气消散。

苏复双手雷光闪烁,一边往费千秋冲去,一边冷笑道:

“费千秋,你中了我们的计了,你有什么手段,你师姐都跟我说了。

你以为于填海的厉火狮子厉害,又克制你师姐的鬼修手段,他必能得胜,再来帮你,现在你看看,我这雷法克不克你?”

费千秋听到苏复这话,又看到自己炼的恶鬼被苏复轻易打灭,不禁大惊失色。

这可是他屠了一个村子的人,才辛苦炼成的厉鬼,为此还被赶出了师门,怎么能就这么折在这里。

他心中大急,慌忙摇幡把恶鬼都收了回来。

看到恶鬼一一归幡,没有再被苏复打灭,费千秋不禁松了口气,收起恶鬼幡,正要换一件法器对敌。

这时他手一顿,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有这一件法器了,他之前的一件法器,在他跑路离开山门时,已经被门中长老施法收走了。

他现在没有其他法器换了,但是这一件法器又被克制的厉害。

这该怎么办?

费千秋不禁犹豫了一下,正想着不行先拿几张灵符应付一下。

这时,他突感头皮发麻,猛的抬头一看,只见一道寒光已经临头,他肝胆欲裂,再想躲避却已是来不及了。

玉柳剑凌空下射,从横梁上射入他的左眼,又从他后脑穿出,费千秋身体抖了一抖,便就跌倒在地。

苏复走上前来,左手掌心含雷,右手掐诀,心中有些迟疑:

就这么死了?

怎么护身的法器法术也没有,就敢出来斗法?

禾山派可不是什么左道小派,而是旁门中的顶尖大派,和竹山、莽山、罗山合称四大派,除了没有元神天仙,并不差玄门大派多少。

苏复自然是不敢把他当成三股叉、丧门钉那等连名字都不配有的杂鱼一流对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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