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吓到了。
燕叙不由软了语气:“我身上备着军中上好的伤药,你肩上的伤口深,怕是抬不起胳膊给自己上药,你自己脱了,我保证只上药,别的不会干。”
“……好,好吧。”
感觉身子越来越虚的稚雀,脑袋有点晕乎不清楚了。
还是小命要紧啊。
稚雀低着头,抖着手,钻到燕叙手掌心下去解腰带。
燕叙瞬间收回了手,有点不自在,撇开了头。
但耳边是不安静的。
他听见那小丫头低声嘀咕,“那,那你只能看伤口……少爷……”
声音已经开始发虚了。
悉悉索索,像是解开了腰带。
“嘶……”
稚雀倒吸一口凉气,应当开始脱衣服了。
一股淡淡的馨香沁出,携着一丝热意,让燕叙心头莫名起了燥意。
燕叙蹙眉,有点恼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心猿意马,约莫是血气方刚,他是该娶个妻子了……
“少爷……”
稚雀哼唧了一声,燕叙转过头,猝不及防被稚雀撞了个满怀。
人晕过去了。
霎时,燕叙什么念头都没了,眼里只剩下那一抹雪白里刺目的伤口,他从怀里摸出金疮药,往伤口上倒了一层,又撕了自己的内衬裙脚,按着伤口周围死死勒了一圈,最后才包伤口。
“嗯哼……”
怀里的人被痛得哼叫出声,细嫩的脖颈和后背,就这么摊在他眼前,燕叙闭眼,一件一件给稚雀拉上了衣服。
燕叙头一次这般慌乱,给稚雀穿好的衣衫也乱,不管他怎么弄都乱,这一出去,那谁都知道这丫头被他看了……
目光落到稚雀那狼狈又有些倔强的侧脸上,燕叙动了几分心思。
算了,回去给个名分便罢。
正要带人出去时,却又听得怀里的人哼唧一声,“我……奴婢……不……做妾,不做妾……”
“嘿嘿……银子……”
这小丫头……罢了,他想个法子周全一下吧。
燕叙打发人去告诉了燕王和燕妙仪一声,便带着稚雀直奔城里,在就近的一户人家借了衣衫,让女主人帮忙换了,才带到医馆看。
等燕妙仪回来的时候,见到的就是脸色苍白,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稚雀。
拉开被子一看,衣服还换了,燕妙仪脑子里顿时闪过各种不好的画面,哇一声哭了,“稚雀,我对不起你,我不该不听你的话……”
燕叙叫她哭得心烦,“别哭了,她只是受伤了,我亲自带回来的。”
燕妙仪一下噎住,“大哥,那么多人亲眼看到你带她回来的?”
“从后门回来的。”
“那府里许多下人也看见了,她还换了衣衫,这也说不清了,她日后在府里肯定会被议论的。”
“我已经警告过了,凡有议论的,一律打死,若母亲问起来,就说她衣衫是医女换的,你别总和母亲合计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,我没有纳妾的心思。”
“我要去审另一个嫌犯了,你好好照顾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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