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这三个人,走到李洵船室门口却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
李洵暗道奇怪。

他听其呼吸真息,知其三人,均是吞服五气。

嗯?

李洵卧床靠窗,窗下即是一望无际的北宁江。

他忽听得有一条小型的船靠近了他的窗边。

而后,这条小船的摇橹,便调整了行进速度,恰好与大船速度相平。

“咕咕咕……”

小船上发出水鸟的鸣叫声。

嗒……

李洵船室的门开了……

三人进来之后,慢慢合上,没有重新插上栓扣。

三人皆是吞服脏气的高手。眼开窍于肝,脏气温养,双目自然如聚神,微微光亮便能看个清楚。

因此,三人见李洵头蒙着被子,睡的香甜,不禁相视一眼,点头行动。

一人把持门口,以防变故。

两人各持手中匕首慢慢向前,等至床边猛掀开被子,准备以匕首抵进脖颈,逼问金银。

三人只劫财,不杀人。

只劫财不杀人,这样对船家,对宁渡县,对德川府,都能勉强糊弄过去。

若是杀了人见了血,一则往后船家这里定要请了高手护卫,以后若想劫财,必然就多花几倍的功夫。

二则是出了人命之下,宁渡与德川府为了水路的过路钱计虑,必然会大力整饬河道。

若是一不小心撞上,他们说不得有生命危险。

不出人命,那就认倒霉呗。这种世道,只要不出人命,总不会泛起一点水花。出了人命,总归是稍棘手些。

谁让你出门带这么多钱的情况下,还不带保镖?

捡条命就不错了!若是没有朝庭的威慑力,你能平安无恙的活着吗?还不谢谢州县?

……

两人猛掀开被子,却见被子底下空有枕头与换洗的衣服充作伪装,里面却无一人。

不好!有诈!

咚!

恰有一声闷响在身后惊起。

二人惊惧回首。

嗞啦!

火折子的火苗引燃了一盏灯。

李洵一手提着毫无动静的一人,一手端起灯盏,好整以暇地笑看两人。

“没有晕过去,只是死了。”

两人相视一眼,神色凝重地望着李洵。

“咕咕咕!”

外面的小船上又恰传来了几声水鸟的鸣叫。

李洵大怒喝道:“大晚上的叫什么叫!真不是个好鸟!

还让不让睡觉了!还有没有公德心啊!人家明天还要做工呢!”

经李洵这般地动山摇的大吼,原本这艘船上入眠的船客,全被惊醒。

“你比那鸟还能叫!你是不是嗓子里塞了头驴……”

有人破口大骂。

但想起李洵这嗓音很耳熟,好像有点像昨天晚上吃完饭后,扔了许多人下江的那位。

立刻闭嘴了。

“两位小刀上的花纹,好漂亮啊。”

其中一人道:“三次炼形的兵刃,当然漂亮。

咳咳咳!既然阁下喜欢,咳咳咳!那送给你好了!”

两人同时挥进全力掷出,刀在上下方位攻向李洵,速如飞星拖曳幽光。

李洵暗惊,他慌忙往旁边躲避。

他不怕三次炼形的兵刃,必然不会刺穿他的身躯。

三次炼形,一次炼真暴雨针做不到的事情,不过才三次炼形的匕首必然办不到。

李洵担心的是刀刃上有淬毒,若是破开皮肤,总是有危险。

这兵刃上淬毒,不同于饮食上的入腹之毒,这种毒无先天之气防护。

能直入奇桓天庭枢府。

李洵躲避兵刃做暗器袭来,却拦不住两人破窗!

咚咚!

两人稳稳当当落在小船之上,迅速喝道快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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