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破晓,京城的长街还蒙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,公主府前便已车水马龙,喧闹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。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聚在府门周遭,踮脚张望,眼中满是新奇与热切。

“啧啧,这辈子能瞧上这么一回公主府请客,值咯!”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捋着胡须,满脸感慨。

身旁的孩童扯着他的衣角追问:“爷爷,公主府为啥这么热闹呀?”老翁笑着摸摸孩子脑袋,“那可是公主摆宴,王公大臣、公子小姐都得来,阵仗能小吗!”

瞧那公主府门,朱红漆色厚重威严,铜狮镇门,威风凛凛,门簪上的雕花繁复精美,彰显着皇家尊贵。

门前列队的侍卫身着亮银铠甲,身姿挺拔,目不斜视,手中长枪寒光凛冽,利刃般斩断人们好奇探看的目光。

顺着人流往府里走,庭院深深,景致如画。

内务府的侍从们仿若训练有素的雁阵,穿梭忙碌,有条不紊。

小径旁,五彩斑斓的宫灯随风轻晃,与枝头绽放的繁花相映成趣。

引路的丫鬟们身着统一的淡粉衣衫,发间簪花,笑靥温婉,轻言软语地为宾客指引方向。

前院男宾聚集之处,茶香袅袅,谈笑声震得雕花窗棂都似在轻颤。谢瑾一袭月白锦袍立身其间,身姿修长,气质清华。

周围几个公子哥挤眉弄眼,其中一个瘦高个儿捅了捅他胳膊,戏谑道:“谢兄,听闻公主早听闻你的才名,今儿个说不定就把绣球抛你怀里咯!”

谢瑾面色一沉,手中折扇“啪”地一合,冷声道:“莫要再提这个,晦气”

言罢,负手踱步至一旁,望着池中游鱼,满心不耐。

后院女眷们则似春日纷飞的彩蝶,笑语盈盈。

花园中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九曲回廊蜿蜒曲折。

一位诰命夫人轻摇团扇,指着不远处的雕花漏窗赞叹:“瞧瞧这手艺,巧夺天工呐!咱府上那园子,跟这儿一比,可就成了茅屋瓦舍咯。”

众人纷纷称是,穿梭在花丛间,衣袂飘香。

寒门出身的林羽置身于此,眉眼低垂,神色谦逊又略带拘谨。

偶然抬眸与前院谢瑾目光交汇,那瞬间,相似的无奈与抵触在二人眼底浮现。

原本立场不同的二人如今倒是有种苦难同当的惺惺相惜之感了。

这时,在一处角落,一位身着鹅黄衣衫的小女子,正咬着嘴唇,目光嫉恨地盯着眼前的一切。

正是之前和沈文文干架的嘉敏公主,平日里也是要风得风,可与萧再青这公主府的奢华比起来,却仿若云泥之别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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