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三”凌霄匆忙过来,准备进入内室,还未到门口,李同州听到动静已经醒来了,睁眼见怀里的人睡得正香,眼看着凌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倒叫他难得的生出几分心虚,此时他们两个这样的光景,谁见了不得误会?

万不可让人看到公主如此之态,他脸色骤变,焦急之色溢于言表。强忍着身上的痛楚,以最快的速度将怀中的小人儿轻轻抱起,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床内侧,再盖好被子。

无暇多想,急忙拉下帐子,动作虽有些慌乱,却不失轻柔,仿佛在守护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

他很快整理好自己,迅速的坐在堂中的八角桌子旁,尽管伤口因着这一连串的动作而撕裂般的疼痛,面上却丝毫不显示。

“何事”

“今日如何?”

两人同时开口,凌霜见他已然可以下床,想来身体已经恢复不少,倒是让她少了些许担忧。

“有一事,我拿不准主意,想与你商议一二”凌霄风尘仆仆奔波一夜,此时已是口干舌燥,索性也大大咧咧坐下来,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,与他相向坐下。

“公主昨日命我将一封信和拜帖交给户部侍郎裴之年,还特意吩咐得亲自交到他手上”凌霄把手中的凉茶一口饮尽,接着说“本以为只要等他下职后,入夜潜入他府中交给他即可,可他回府后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又驱车出了府,你可知是为何?”

李同州因着晚上的事,却也是口渴,索性也跟着饮尽茶水“公主和这裴二从未有过往来,何以突然让你去送信?”

“公主吩咐自有公主的道理,你我照办即可。可是你猜我跟着他发现了什么?”李同州知道凌霄不是个不冷静的人,此时来跟他商议,必然是遇着了她也拿不准主意的事,只见她接着说“我一路跟着他的马车,他东绕西绕的,像是躲着什么,行踪十分可疑,差点我们都被他甩开。

我们分成三批人,循着线索最终还是找到了他的踪迹,不成想他竟出城去了,城南40公里外他那有个温泉庄子,我们的人看着他从马车里带下一人,悄悄送进了庄子”

“他在里面待了得有一两个时辰,等他走后我摸了进去,他带进去的那人还是咱们的老熟人--福顺”凌霄放下手里的茶杯慎重的说

“福顺不在通州国公府此后,何以会出现在上都城”这消息立即引起了李同州警觉

“是呀,我也纳闷,当时去探查,富顺还处于昏迷状态,根本问不出什么。

我拿不准主意,亦不敢擅自行动,索性先回来报信,但我这回城才想起来,裴之年的信还没给他呢。”

凌霄此时也是为难。

“这裴之年将福顺藏在自己庄子上,不知意欲何为,公主的还想约这裴侍郎,不知是否会有危险。现下公主还在休息,杏儿叫了两次都没醒,也不知公主知不知道富顺的事,只能来找你先商议”

听到凌霄说到公主还在休息时,李同州莫名有点心虚,本能的往床方向瞥了一眼,思忖半刻后说

“公主既吩咐了,自是得把信送了,至于其他且等公主醒来后再行商议,公主与这裴之年素无往来,此时约他,想来自有计较”

“嗯”凌霄想了想也觉得可行,万不能耽误公主得计划,遂出了门。见她走后,李同州掀开帷帐,但这床上哪里还有人影,以他和凌霜的功夫,她一个毫无武功的人要悄无声息的离开实在有点说不过去,但确实实实在在人不见了,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,莫非昨晚上一切都是错觉,可明明刚刚还在怀里的人,怎么会出错?

可人呢???

“大喜,大喜”正当他疑惑不解之时,听到外面有外间门房伺候的张大婶在高兴的呼喊

“吵闹什么,公主此时还未醒,扰到公主休息仔细你们的皮”祁嬷嬷正领着几个大丫鬟,准备着公主早起洗漱的东西,刚走到廊下就看到小姑娘冒冒失失的跑进来,祁嬷嬷素日里最重礼仪,如今公主重伤未愈伺候的更是小心谨慎。

“祁嬷嬷,天大的喜事”张大婶本是厨房小管事的,身形丰腴,眼睛不大但却透着和善,笑起来眯成一条缝,圆圆的脸庞因一路小跑归来显得红扑扑的,只因今儿个起早刚吩咐人买菜回来,刚进院门就碰见兵部传信的人来告知,说是国公爷打大胜仗了,她是个藏不住事的,当即高兴的小跑过来报喜来了,是实在高兴,也不计较祁嬷嬷的揶揄

“祁嬷嬷莫恼,边关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,说是咱们国公爷打了打胜仗了!让咱们府准备着迎接国公爷和长公主呢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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