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为着能照看好萧再青,皇帝赐的宅子就在皇城边上,当年为着方便象辂,还特意拓宽了路面,所以不过两盏茶的功夫,就已经到了皇城礼颂门,本来此道均为官员和宗室的车马道,路上行人少得可怜。
车马旁边只有各两排皇朝的内官引路,还想看看这大夏的人文风光的沈文文有点失望,等到赶到的时候,看到雄踞于大道尽头的城门。
墙体高峻,由巨大条石奠基,石块严丝合缝,累叠而上。墙面以青砖覆之,青灰之色透着冷峻与庄严。城墙顶部雉堞林立,齿状的堞墙高低相间,绵延不绝。
城门以厚重的实木制成,门板宽阔,高约数丈。门上镶裹着铜皮,岁月侵蚀下,铜皮已泛出青绿色的铜锈,却仍散发着金属的冷峻光泽。一排排碗口大的铜钉,整齐地嵌于门上,如星辰点缀。
城门之上,城楼巍峨高耸。飞檐斗拱层层叠叠,檐角似飞鸟展翅欲翔。朱红的廊柱粗壮结实,撑起那雕梁画栋的屋顶。屋顶之上,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,或为金龙盘踞,或为瑞兽镇脊,无不彰显皇家威严。
外城门两侧,各有一尊石兽。石兽体型庞大,目光炯炯,透着一种震慑之力,仿佛在警告来者莫要轻举妄动,日夜守卫着这皇城的门户。
这第一次沈文文莫名觉着有压力,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,是了,这个世界皇权至上,这皇城光看着都觉着严肃又威严。
凌霄她们都只能在皇城外候着,很快她就被簇拥着引到了御书房门口,看着一路上宫殿阁楼林立,红墙黄瓦尽显尊贵,不举工整,处处彰显皇家气象与至高皇权。
“我算是了解刘姥姥进大观园是怎么个心理状态了”她在心里默默想着,但看旁边飘着的萧再青一脸平静毫无波澜,也收起了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跟着宦官们赶紧走。
“到了,文文”萧再青提醒着她
“参见乐阳公主”御书房外海福年早早的就候在廊下了,看着她过来赶紧迎了上去。
“这个就是海福年,海公公,是大内内官总领,之前咱们预演过的”萧再青在入院的时候就看到海福年了,早早就提示了沈文文,在路上她也教了一遍沈文文如何应对,现在正是时候运用了。
“海公公不必多礼”沈文文别的不敢说,临场发挥这事从来不触,“只是乐阳因着此次事件,记忆出了点差错,人和事都记得不太清楚,海总管是陛下最信任之人,一会儿面圣若乐阳有什么做得不妥的,还望海总管从旁提点一二”
她学着旁边萧再青的样子,浅浅的行了个礼,是了,千穿万穿马屁不穿,听萧再青说这个海公公对她还是很照顾的。
“哎呦,公主折煞老奴了”海福年说着赶紧回了个礼“公主遭此大难,如今转醒属实万幸,乃天佑公主,如若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,公主尽管开口”
“不知陛下急召乐阳入宫所谓何事”沈文文想着既然你都这么讲了,那我就不客气问了,萧再青一路上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召她入宫,一路上忧心忡忡的,她说她总有不太好的预感,虽然沈文文一般不太相信预感这么一说,但是看她那么担心,何不先打听打听,免得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应对。
“此事”海福年觉得很为难,也不知道该怎么说“公主还是先见陛下吧,现下陛下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,谁也不让进”海福年想了想“公主,无论如何万望保重身体”
说话间到了廊下。
这下萧再青那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了,等到海福年禀告开门后,跟着沈文文进入了内殿。
明明是大白天,但是御书房内窗户都是紧闭的,两侧帘子都放了下来,,灯光昏黄黯淡,如将灭的残烛在风中瑟瑟发抖。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穿透黑暗,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。
只见皇帝独坐在堂上,那龙椅仿佛失去了往昔的威严。他身姿无力地靠在椅背上,曾经挺拔的脊梁此刻微微弯曲,仿佛被重重的忧虑压垮。他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,眼中满是疲惫与迷茫,曾经犀利的目光如今已被黯淡所取代。
龙袍也不再笔挺,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仿佛失去了支撑它的精气神。周围静谧得可怕,只有那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,恰似他此刻内心的凌乱与颓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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