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赶慢赶,总算是在太阳落下之前回到了城中。

用山匪慌乱下丢下得钱财,少年本着不义之财,不用白不用的心理,美美的在酒楼吃了个满嘴流油,看得酒楼刘掌柜满眼疑惑,心想:“这张家穷小子怎今日如此豪迈,莫不是想通了?抱了县令大人的大腿?”

虽然疑惑不解,但是这年过半百的胖掌柜在收钱上毫不含糊,站在柜台后,圆滚滚的脸上堆满了笑容。

他伸出胖乎乎的手,小心翼翼地把银子揽到面前,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珍贵的宝贝。嘴角咧得大大的,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,笑容中满是贪婪与满足。

“张小子,今日可是有大喜?”,刘掌柜讪讪然奉承道,两粒绿豆般的眼珠溜溜直转。

“刘掌柜,今日怎如此热情,莫非是今日和我一样,捡了些许钱财,便一起用作吃食?”张三吃着小菜,随口说着。

“没有没有,你慢用,作为街坊邻居,算是叔叔的关心一下你,你慢些吃,不够再呼二子。”胖掌柜缓缓退出房间,心想:“这傻小子,原来是捡了些许钱财,却全用作吃食,真是有大腿不抱,傻子,傻子!”

吃饱喝足,张三心满意足的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城中小宅中,在其父失踪后,张氏便典当了家宅,带着年幼的张三落居在小城一角,靠着给大户人家纺纱拉扯着小张三长大,可惜后面因思虑成疾,再加上过度操劳,没过多久便倒在了那张未织完的布上,撒手人寰。

少年推开房门,屋子的墙壁早已斑驳不堪,石灰剥落,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。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,每逢雨天,便会有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,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。

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屋内空间狭小,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,上面铺着打着补丁的旧被褥。床边有一个破旧的木桌,桌腿摇摇晃晃,似乎随时都会散架。桌上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,那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着这个简陋的空间。

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,有破旧的衣服、缺了口的碗碟和几本泛黄的书籍。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泥土,没有任何装饰,显得格外清冷。

窗户上的纸已经破碎,风从缝隙中吹进来,发出呜呜的声响。少年坐在床边,眼神中满是落寞与无奈,这个清贫的住宅,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避风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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