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妃行动紧锣密鼓进行,四位皇子各自肚肠。
大皇子李嘉有种紧迫感,父皇越是不立太子,他就越是惶恐,因为所有人第一联想到的就是辅仁帝对他不满意,不然早就该立他为太子了。
如今又起了再生皇子的心思,他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,但他性格忠厚,谨小慎微,虽然紧张,但也无能为力。
今天昌乐侯孙止善借着看望女儿的由头,来到大皇子府上,两个人在书房聊着此事,商量应对方法。
昌乐侯问道:“选妃这事确定之后,陛下有没有召见过你?”
大皇子摇头否定:“没有,但母后有叫我进宫,提到了这事,让我放心,暂时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。又问了一下王妃的身体情况,让我专心调理王妃的身体,早日拥有嫡子才是争位的关键。”
昌乐侯点点头,说:“这是正理,只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干,消极应对。我在想,我们侯府已经出了一个王妃,要再出一个皇妃不太合适,但找一个有关系的女子去碰碰运气也未尝不可,你觉得呢?”
大皇子说:“开初我认为父皇再兴选妃,为绵延皇家子嗣,箭头直指东宫归属。但母后觉得此事太遥远,宫中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,与其做多错多,不如以不变应万变。”
昌乐侯说:“话是这么说,不做事是最安全的,但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其他皇子如果安排了自己的亲信,以后夺嫡短兵相接,一寸长则一寸强,此消彼长,会更艰难。”
大皇子有点不知所措了,他说:“安排塞进自己的人也可以,但务必不能引火烧身,我担心此事父皇有引蛇出洞之嫌,万一上当了呢?”
昌乐侯说:“既然要做,就要做到万无一失,不然为着这样一点虚无缥缈的利益,付出伤及根本的代价,可谓得不偿失。我下来让谋士策划一下,如果要做,现在就要埋线了。”
大皇子笑着拱手:“谢谢岳丈大人!此事我不方便出面,只有仰仗岳丈您了。”
昌乐侯摆摆手说:“自己人,不客气。另外,我还想问,福贵人龙胎的得而复失,是不是有人暗中在做手脚?”
大皇子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说道:“目前宫里传出来的消息,是一次意外,并没有人为痕迹,但这种事来得古怪,很难说是自然发生。要知道,宫里没有巧合。”
昌乐侯想了想,说:“这件事先就放一边吧,有人这次做了手脚,尝到甜头,收不了手的,下次还会玩火,我们提高警惕吧。”
同样地,二皇子也跟他的老师吏部尚书任皞一起讨论对策。
二皇子性格比较急躁,因为母亲家族式微,小时候看见的炎凉世态比较多,慢慢性格变得自卑,敏感而多疑。但他人聪明能干,对政治有天生的洞察力,他的老师对他整体还是很满意的,认为他完整继承了自己的衣钵。
这时,任皞明显感到二皇子李恭有一点点的慌乱。他故意视而不见,因为他知道,二皇子其实并不需要别人情感上的安慰,而是需要强有力的指路。于是,任皞也不虚与委蛇,直入正题。
任皞说:“大家都觉得,未来新的皇子加入竞争,对于你来说是比较有利的,因为不会让你现在的情形更坏。但我知道,你内心其实很紧张,因为你从中感到了陛下对你的不满甚至放弃。”
二皇子抿紧嘴唇,被说中了心事,他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,右手下意识地捏住茶壶去续水,但发现两个人杯中的茶都还未喝,于是重新放回原处。他压抑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,尽量平静地回答:“老师说得对,我认为父皇这次的选妃行动,对我的打击最大。”
任皞问:“何以见得?”
二皇子整理了一下思绪,慢条斯理地说:“我的排序一直不高,首先不是长子,其次又不受宠,年龄跟大皇兄和三皇弟相差无几,总的来说,我在年龄上和身份上并不具备任何优势,甚至还是劣势。但我认为我的优点在于能力突出,在朝臣中的口碑较好,可以很好地贯彻父皇对国家的治理理念。一句话,父皇如果把国家交给我,应该是最放心的。”
二皇子喝了一口茶,在任皞鼓励的目光中,继续分析:“我们现有的四位皇子,皇兄占了名份,性格内敛,守成有余,开拓不足;三皇弟性格佻脱,离经叛道,是人望最差的一个,他的优势在于家族势力,助力颇大;四皇弟最受宠,但也是因为年纪小没有压力,可以在父皇面前展露心性,他变数较大,原因是其治国能力尚未显现,但他最大的优势是容妃深受宠爱,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左右父皇的选择。
“比较起来,如果理性分析,我相信父皇为了江山着想,只有我一个选择。所以,四个皇子中,我的机会是最大的。如果父皇现在就选太子,我最有可能雀屏中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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