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趁水势上升之前,总算安全进入暗道内,可暗道里分有三个岔道,这可苦了我们。

三条暗道是天然形成的沙土层,经过长年累月地底水流冲刷,这才形成了暗道。

钟乳石悬在头顶,我看没有之前的蚰蜒,心里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三条路该走哪一条?”拉伊莎问我,我想她是太高看我了。

我又不是神仙,谁知道走哪一条?可想来她也不傻,那眼神分明是让我看爷爷绘制的地图。

地图打开,万幸有放大镜,只见地图上标记了两条路都走不通,这可帮我们省去不少时间。

“老胡,不得不说,你爷爷他老人家堪为当代高人,他们是怎么知道地图准确行进路线的?不服不行啊”

我不知道三胖又要扯什么淡,急忙制止他,“三条路虽然知道走哪一条,可这条路也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走了,那被你踢飞的四不像,可不像什么普通的玩意。我们得小心些才好”

为了节省用电,我们四人只使用一个探灯照明,使用氧气也在必须需要的时候呼吸几口。

准备好的物资,也越发匮乏,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惊喜哪个来的更快,只能未雨绸缪,以备不时之需。

我们鱼贯而入,我打头阵,拉伊莎和托尼在中间,三胖殿后。

走了约么有三个小时,脚下溪流逐渐减少,碎石地面开始变得干巴巴。地上多了许多不知是什么动物排泄的粪便。

我捡起来一块儿闻了闻,像自然风干的秋刀鱼味儿,腥臭中有一种土腥和羊膻味。

又往前走了半个小时,探灯闪了几闪就灭了。

整条暗道突然陷入黑暗。

“老胡你在搞什么,快开灯,我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我”

我心说,你在最后面走,怎么可能有人跟着你?如果有人跟着我,倒是能说的过去。

没想到拉伊莎也说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。

我问托尼,“有没有人跟着你?”

托尼也不理我,他先是把自己探灯打开,然后对拉伊莎说,“我感觉不到什么,但是只觉得有股冷风忽隐忽现。”

我夺过托尼带的探灯,朝后面看,却什么也没有。

三胖见我看他,也纳闷的摸摸头,“还真奇了怪了,难道是幻觉?”

在这黑暗的空间里,人吓人会吓死人,托尼抓住我胳膊的手都在颤抖,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“你可别再一惊一乍”我说完继续走,才走了没多远,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冷风,我回头去看三胖,却猛然发现他竟然不见了。

这一惊非同小可,三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,也算入伍扛过枪,虽然半路撂挑子,可也不会在这档口玩躲猫猫吧。

“卧槽!”我急忙往后找,拉伊莎见势头不对也喊“胖子,你怎么了?胖子”

钟乳石的滴水声滴滴答答,在这种出奇的平静中,是谁能毫无动静的把三胖搞没呢?!

我心下骇然,也往后边找边喊“三胖!朱灼燃!”

声音如闷雷,丢出去就没了反应。

这暗道里有岔路,但都是很短的间隙,如果他去拉屎,也应该通知我们一声,不可能就这么毫无痕迹的消失不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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