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着疲惫的身子,我趴在地上睁眼去看,却看不到托尼上岸。

但我实在跑的肺都要裂开,又在缺氧环境下,经过炮轰,加之身上中了毒,这一番折腾,我直觉脑袋晕晕沉沉,如果不是意志在支撑,恐怕当场就要昏厥过去。

过了好一阵,我踉踉跄跄爬起来,强打精神,却不知何时,托尼抓住我脚踝,他也爬上了岸。

“好小子”我想骂他两句,话到口边,整个嗓子就不听使唤了,硬是说不出半个字。

三步并做两步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跑还是跌爬,最后晃荡到三胖和拉伊莎身边,当我看他们只是被震晕过去,也都迷迷糊糊留着一口气爬上了岸,我终于是舒了一口气。

当时爆炸冲击波很强,我直接被掀翻到湖里,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生命体征,是否被震伤内脏。

凭着最后一丝力气,我还是把应急氧气呼吸罩按在他俩鼻子上,这一口气松下来,整个人就绷不住了,当场趴在他们身边,就这么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
“老胡,你怎么就这么走了,你还欠我钱没还,你可不能当老赖啊…”

也不知过了多久,我在朦朦胧胧中,听到三胖的抽泣声,三胖见我咳出一口黏痰,这才止住抽泣,把我给扶了起来。

“老胡,你,你可醒了?你大爷,吓的胖爷…”

说到这,三胖一把鼻涕一把泪,也顾不得我手上有病毒传染源,抱住我左右看。

我差点没被他给晃晕过去。

看他鼻涕拉的老长,就要甩到我脸上,我挣扎着推他:“我还死不了,你要再这么折腾,我可能真的就要西去啦。”

寒冷使我哆嗦,这里没有火,恢复知觉第一个反应就是刺骨的冷。

这湖是寒潭,如果不是三胖他们醒来帮我换掉衣服,单就在地上趴几个小时,也会因为体温下降而丧命。

拉伊莎和托尼都裹在睡袋里,见我醒来,也都凑过来,他们轮流照顾我,这使我很感动。

醒来后,我才知道,我昏睡了两天时间,这两天还时不时发烧,嘴里说胡话。

拉伊莎把在寒潭里抓的鱼切片给我吃,我难以下咽,只想喝口热水暖暖肠道。

这两天,她们对照地图,在湖周围寻找出口,可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,我爷爷收藏的地图上面,标记出路的标线还在,却怎么也找不到具体方位。

就在刚才,托尼还责备三胖,把来时唯一的退路给炸了,把大家困死在这里。

三胖刚要动粗,我把他拦住。

大家焦急的情绪我能理解,尤其是托尼,他如果在这搭上性命,做鬼也要把我们几个祖宗骂个十八遍。

我并不想搭理他,如果当时不是他贸然逃跑,也不会引发这一连串后果。

现在退无可退,进无可进,也是他自找的。

可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,氧气瓶不多了,这里含氧量明显降低,已经过了两天时间。

我喝过拉伊莎煮的茶,这才感觉体力有所恢复。

让她伺候人,可能是头一次。

第一杯茶端过来,她明显表情僵硬,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也不想多说。

毕竟大家落到这般田地,谁还有心思去想乱七八糟的事。

我沉思良久:“会不会,出路在这湖里?”

既然周围找不到出路,标线就在眼前,眼前却无路可走,唯一可能性,就是确实有出路,但这出路,很隐蔽。

听到我说这话,拉伊莎眼神一亮,随即又陷入沉默,欲言又止。

三胖说:“老胡,你是说这水里有路?”

我被他这么一问,有点反应不过来,什么叫水里有路,即使水里有路,也不是寻常的大马路。

我补充说:“我觉得,准确点来说,水里有通往别处的暗道。”

拉伊莎听我说完,倒是颇为赞赏我的说法,接话说:“我在钓鱼时候,发现这水里有异常,每天在特定时间发生,我怀疑是虹吸潮”

三胖皱了皱眉,摸着下巴,过了一会,他猛拍大腿“虹吸潮?我也知道,难道是这里每隔一天时间,就会出现一次的虹吸潮?”

我看他也说不到点上,理了理思绪说:“会不会是水位下降之后,隐藏在湖里某处地方有暗道或者暗门?。”

托尼见我们对话,仿佛找到出路,一把钻出睡袋,朝我们看。

这性命攸关的事,不能马虎,可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
虽然我不确定是否真的有出路,是否趁着虹吸潮退却之时,能否找到出去的办法,但有希望总好过在这里等死的好。

商定计划,大家各自休息。

第二天,依拉伊莎所说,湖水果然准时开始退去,此时的湖里已经少了一大半水,场面很是奇特。

我不得不感叹,大自然造物主究竟是何妨神圣,能让如此神奇的画面出现在我等凡俗之人眼前。

倘若用人力去排水,不知道要用多少个抽水泵才能抽出湖里的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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