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再次启程，这回的目的地是巫师塔。
没有迎接，没有仪式，等待新生们的是第二场测试。
学生与学徒们也就此暂时分开。
在与韦德交谈之后，安德烈得知，原来学徒不是只能干看着学生释放巫术，或者最多帮着学生指挥一下月民，做个预备队搞个侧翼偷袭什么的。
由于没有选择队友，再加上保罗对学徒实现了全方面的碾压，安德烈从来没有思考过要如何使用学徒。
森林方向的其他学生也因为月民完全服从命令，过于好用，从而忽略了学徒潜在的战略战术地位。
如果用巫术雏形制造一套可靠的装备来武装学徒，那么学徒对月民是完全可以实现以一当十，以一当二十的。
并且，超规格的战力很难单纯用数字去衡量。
无论是作为战略还是战术支点，武装学徒都能发挥出惊人的效果。
安德烈还真仔细想了一下，如果最后的混战中有队伍掏出两个武装学徒，他会赢得非常艰难。
虽然保罗可以分身，能进一步形成三个火力点，但树林地形，远程攻击的命中率实在不好看。
当然，武装学徒这个设计只是在理论上可行，现实当中，没有学徒会像月民一样无条件服从，学徒又没有法师之手作护盾，被巫术砸中了是会死的。
安德烈估计，森林和草原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如何使用学徒。
据韦德讲，草原上没有月民可以使用，只有学生和学徒，他们的测试内容也不是彼此对战，而是要共同抵御野兽攻击。
大致的作战模式就是武装学徒顶在阵前，直面兽群；学生被保护起来，专心施放各种巫术保护支援学徒。
韦德特地感谢安德烈推荐了阿伦给他。
在整个过程中，韦德和阿伦的合作非常愉快。
韦德说自己已经确定了要阿伦作为仆役。
阿伦也感谢安德烈给他提供了机会。
三人在安德烈的包厢中聊了很多。
安德烈还从阿伦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学徒的信息。
原来学徒分作两种，一种叫同期学徒，跟随新生一同入塔，其中经常出现附庸巫师；另一种比较惨，叫补充学徒，用来填补一些缺人的危险岗位。
安德烈大概明白了熔炉和王冠的本质区别。
“选择镰刀，往你们的左手方向移动；选择权杖，往你们的右手方向移动；学徒留在原地。”三人刚下列车，巫师塔的站台广播响起。
安德烈对愁眉苦脸的韦德笑道：“应该只是选修课不一起上。”
韦德唉声叹气道：“谁知道公学教科书那么不靠谱。
搞了半天，根本就不是按黑、白，战斗、研究来划分。
镰杖冠炉这四个分类压根是平行的，战斗黑巫师和战斗白巫师完全没有相同之处，唯一有的就是名字里都带个战斗。
我本来以为，你选战研双修，我好歹能蹭你战斗的选修课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专心测试。走了啊。”安德烈朝韦德和阿伦打了个招呼，朝属于镰刀的左边走去。
一路上都有镰刀的标志指引，不用担心迷路。
但是这一路上的窃窃私语，安德烈非常担心。
刚才乘坐列车时他与韦德阿伦一起闲聊，其他人同样没闲着，都互相熟络起来，交换了很多信息。
“他是不是巫二代啊，他身上那个白白的东西是什么。”
“听人说，那是鬼魂，他会操纵鬼魂。”
“还有人说，他能使用死去的月民增强巫术。”
“是真的，我在第三轮开始的时候注意到了他，他身边一个月民都没有。”
“真的吗，我是第一轮遇到他的，说来惭愧，但是他以无损的方式击败了我。”
“那他当时身边有月民吗。”
“应该是满编。”
周围响起阵阵低呼。
安德烈眼皮直抽抽。
保罗：你还在乎这些人的评价？
安德烈：我是不在乎，但是也不能这样搞啊。
安德烈：让我以后还怎么谈恋爱。
保罗：呕。
安德烈：你也一把岁数了，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。
保罗：其实讲道理，我现在算刚出生。
保罗：好吧，说正经的，这也不涉及生死，有点谣言没啥吧。
安德烈：我听得到你在笑。
安德烈：风评还是很重要的，算是一种无形的资产吧。
安德烈：虽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，但是这样是在毁灭我的资产。
安德烈：相当于钱丢了。
保罗没文化，但是这个他懂一点。
保罗：名声坏一点也不算坏。
保罗：在道上有恶名的话，时常能省下些工夫。
安德烈：学生又不是混混。
安德烈：不过没办法，顺其自然吧，我是懒得去澄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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