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狼步伐犹豫，嗷呜几声，夹着尾巴逃离。
狼群跟随其后，消失在密林中。
安德烈：去看看。
保罗向狼群撤退的方向飘去。
保罗：不是演的，真跑了，周围也没藏着其他的绿皮小怪物。
安德烈：辛苦。
安德烈扬起地上的泥土将火扑灭，顺带又掌握了一门灭火的巫术雏形。
“大人。”其中一个绿皮小怪物上前问候。
安德烈这才注意到了它们的长相，大体类人，但头尖脸方长鼻梁，两扇猪耳朵耷拉至肩膀。
下颌骨与颧骨形成了一个小长方形，鼻子以上的额骨却是一个三角形。
整张脸就像是搭积木时，将一个等腰三角垒在横着的长方体上。
鼻子和耳朵也很奇怪，长长的鼻子伸出去都快掉到下巴了，耳朵更是能趴在肩上。
绿皮小怪物露出獠牙，自报家门道：“我们是城傍六族之一，月民。感谢大人出手相助。”
安德烈见这个领头的月民用词遣句还算正常，问道：“城傍六族是什么？”
“城傍六族是在对魔战役中投敌叛界的六个种族，现在我们以血税偿还祖先犯下的罪行。”
“血税，是充军的意思吗。”
“不止，大人，也包括别的。”
“比如。”
“充当考试中的教具。”
“如果我不救你们。”
“我们会死。”
“所以你们算是随堂小测，亦或是升级考试难度的信号。
看来是刚才试验巫术雏形时触发了什么条件。”安德烈点点头，问道，“然后呢，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。”
“是的，大人，请容我为您引路。”
保罗此时已经回到安德烈身侧。
保罗：你别告诉我你同情他们。
安德烈：一点没有。
保罗：我以为你是那种比较善良的人。
安德烈：如果有机会，你会对诺曼善良吗。
保罗：道理是这么个道理。但是教学开始。
安德烈：我以为你在发现附庸受限制的特性之后会变得消沉一些。
保罗：换成斯蒂芬也许会吧。我不是学者，对这些不感兴趣。
保罗：我觉得我是个执行者。
安德烈：没脑子就没脑子，不用硬取名字的。
保罗：我开始认为你是正确的。
安德烈：你真的承认自己没脑子。
保罗：不是这个。穿插教学。
保罗：我们都不是领导者。
保罗：我喜欢这种不用操心的感觉，很轻松。
安德烈：你还轻松上了。
安德烈：韦德他爹有一句话我想送给你。
安德烈：工人轻松一分钟，老板钱袋哗啦空。
保罗：都空了怎么还哗啦响。
安德烈：往外倒钱呗，钱袋没溢出来就算空。
一路贫嘴，两人手上和脚上倒也丝毫没闲着。
安德烈边走边打磨石头，保罗则向前方探路。
等安德烈练出能制造石器武器的巫术雏形时，保罗提前看到了目的地。
一个月民聚落。
保罗：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，是要你利用巫术帮助他们吗。
安德烈：你对巫师的印象是什么，好人，善人。
保罗：怎么可能。
保罗：强大，神秘，贪婪。
安德烈：我的感觉要稍微具体一点，巫师为战争而生。
保罗继续绕着聚落侦查，其间不断向安德烈回报。
安德烈汇总保罗观察得来的情报，心中逐渐有了估量。
这个聚落里大概有一百出头的月民，多数手无寸铁，极少数持有短矛，矛头为石制，没有打磨痕迹，大概只是挑选出比较尖锐的罢了。
这非常不合理。
安德烈才与月民交谈过，发现他们懂得使用敬语，由此判断，其智力应该不差。
现实却是，他们连最基本，使用工具制造工具的能力都没有。
是不被允许吗。安德烈心中推测道。
距离越来越近，安德烈已经可以看到聚落的外围。
之所以说是外围，是因为它们甚至连篱笆都没有。
之所以还能分辨出有外围这么个东西存在，是因为外围几乎是由一圈排泄物组成。
说它们不讲卫生吧，它们知道不拉在家里。
说卫生吧，它们拉在家门口。
安德烈试探性地指了指，虫子是跑了，虫子的食物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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