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唯一个茶水呛住。

你俩要去睡觉了?

瞎说什么。

“咳咳咳!!”

剧烈的咳嗽声音和茶水从她口中喷出来,耳根和面容红透泛泛。

她突然的动作。

莫湛玉有些错愕的抬起大掌,玉指轻轻为她抚顺背脊,指尖摆动轻轻理顺她的发梢。

手中白雾幻化拭巾。轻轻的拂过若唯唇角。

“谢谢。”

轻声细语得只有莫湛玉听得到。

莫湛玉沉默着,看不出情绪。

若唯正身,不想看他。

朔望的的声音略带些调侃和讽刺。

“你要真想知道那些事情,可以问问我师父,说实话我不是很在乎以前的事情,我现在过得很好。”

此人颇有些潇洒,只在乎当下。

确实是聪慧之人。

“啊...这个...好吧。”

若唯双手放在案上,有些紧张的握在一起。

“莫医师,真能治好我师父那儿子吗?”

朔望也不打岔了,有话直说。

如果莫湛玉真能治好那瘫痪的孩童。

那朔望以后的地位,就不好说了。

如若不是琉璃府主人的儿子成了那样,他也不会有如此。

......

“嗯...我们要去睡觉了。”

我们俩要去睡觉了。

莫湛玉突然重复了朔望的话。

莫湛玉突然开口,深沉的声音带着刺。

伸手握住若唯裹在一起的两只小手,两只手被他一起捏住,若唯被迫顺从着站起身来。

若唯和朔望两个人同时呆住,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莫湛玉。

“?”

“?”

用不着这样吧。

.........

一日前。

济华医坊。

莫湛玉雅间书房内。

“是这样的,就是那个药房的朋友,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他,然后就是,还没有问完,师尊...可不可以?”

若唯轻轻抓着莫湛玉的手指,晃了晃。

她只是去问个事儿,还是要尊重莫湛玉的意见。

嗐!真是师管严。

若唯趴在案前,用手指勾了勾他的小拇指。

小把戏。

莫湛玉执笔如游神,挺拔如岳垂眼眸。

一只手落笔写字,一只手放在案边,仍由她把玩。

银衣墨发立如松,挥毫沉吟意未穷。

“朋友...?嗯,上次的事还不够长记性。”

他不同意。

莫湛玉异样的语调,在警告若唯。

两百年前,弗乐国天祭,迪穆捅了她一刀。

....她没忘。

若唯尴尬,思考了一番。

那朔望确实是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突破口,那样貌和说话的语气。

不过莫湛玉的警告确实给自己提了个醒。之前的事情,受到的惩罚。

不能随意相信别人。

但只是问问题。

“他...或许能把我的病治好...”

若唯的判断。

莫湛玉听罢顿住。

沉默思考一番,又抬笔下落。另一只大掌玉指仍旧扣住她指间。

“嗯...可以,但...需要为师在。”

若唯耸耸肩。

可以啊,她不是很在乎有个大佛在旁边,反正听着也行。

反正,听着也行。

反正...

听着也行。

我们要去睡觉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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