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妈对待自己的孩子绝不会有那样的嫌弃。

随后员外和那女人说了两句话,就打发她出去了。

我和员外喝了几杯之后,李员外便对我袒露心扉。

他说凝竹的母亲在凝竹三岁时就死了,凝竹自小就没有亲娘疼爱,而员外自己又很忙,很少能有时间与自己的女儿独处。再后来他续了弦,但是后娘毕竟就是后娘。

说着,员外老泪一流,又是一杯酒下肚。

我问,“那平时府上是不是没人和她说话啊?”

员外点了点头,说道,“凝竹自小睡眠就不好,三岁之前,她母亲还活着的时候,都是用那首摇篮曲哄她睡觉。三岁之后,她母亲一没,就隔三差五彻夜不眠。为了能够治疗她的失眠症,员外找了一个丫鬟,专门学了那首摇篮曲,夜夜为她命吟唱。那个丫鬟人还不错,待凝竹很好,她陪了凝竹三年的时光后,由于疾病,也死去了。从那以后,凝竹就变得很少说话……”

我又陪了几杯酒,问道,“需不需要我把凝竹留在府里住两天。”

就在这时,员外续的那根弦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。

员外看了看那根弦,然后又一杯酒下肚。没说任何话。

我说,“那我就先带她回龙月院了。”

员外还是没有说任何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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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竹子送回了我的房里,对竹子嘱咐说,“我一会就回来,找兄弟喝几杯酒,你别闹,你千万别闹,回来我给你讲故事。”

我的话音刚落,惊人的一幕就发生了。

竹子竟然冲着我点了点头。

我高兴地抱住了她,原地转了一个圈。

我随后带着这份喜悦找到了细二,然而细二却已经喝得晕头转向。

他说,“我原本以为韩悦清是憎恨少门的。”

我说,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
细二说,“那为什么韩悦清还要那么在意他?”

我说,“恨与爱十分接近,很多时候,尤其是对特定的人,我们很难分清。”

细二喝了一大口酒说,“那我要恨韩悦清,因为爱她太痛苦。”

我说,“恨也很痛苦。”

细二摇了摇头说,“那我不恨她了,我也不想爱她了。”

我说,“这个事儿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
他问,“那谁说了算?”

我说,“这个事儿谁说了也不算,如果真有人能够掌管这个事儿,那势必滚滚红尘中的痴男怨女都会找他去讲理。”

细二似乎没有听我在说什么,只是盯着眼前那几粒花生。

我说,“你别再喝的不省人事了,万一晚上又出任务,你又缺席,你就又得进大牢。”

我不说还好,他听我这样说后又是一大杯下肚。

看来他真的想进大牢里。

确切来说,他的心现在已经在牢里了。

随后我俩只顾喝酒,半天无话。

突然,他来了一句说,“师姐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。”

我佩服细二的直觉。

我觉得索磊的易容术已经很顶尖了,没想到还是被细二发觉了。

“哪里不一样了?”我对细二问道。

“说不好,就是……感觉她那次追捕冷知义回来……”

细二话音未落,突然让我想到了什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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