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与那群“蝙蝠”漫长的战斗,我们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。
于是我俩退避到附近的一所废宅之内。
那废宅之内阴森静谧。残垣断壁在黯淡月光之下暗影幢幢,蛛网横生,尘埃浮动。破旧门窗吱呀作响,似有幽秘故事在这死寂中悄然诉说一般。
在这里,只会偶尔有几只“蝙蝠”飞来,我们可以轻松应付。
我左肩的伤势早已迅速恶化,我向伤口看去,其上已经开始溃烂。
索磊说这个伤口这个速度发展下去,后果很严重,甚至需要截肢。
我听后十分恐惧,开始想象截肢后的生活……
这时索磊飞了一个哨子给宽二,因为宽二带着我们队里的唯二的药师周川宁,而另一个,现在应该还在酒醉的梦乡里面追寻爱情吧。
很快,宽二回哨子表示马上就到。
忽然间,我很感激索磊为我做的这些,刚不久救了我一命,现在又帮我叫来了药师。
虽然这些都是他作为队友应该做的,但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对他印象极为不好,导致他做了这些应该做的我反倒会产生感激之情。
呵,人类真是复杂的情感动物。
不久后,宽二和周川宁便来到了我的身边。
虽然周川宁是新手,然而,当她面对伤者时,那双手却似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。无论是伤口的清理、缝合,还是解毒的逻辑步骤都十分准确,她的动作娴熟麻利,一气呵成,精准度与效率远超常人想象。
我不禁为当时留下周川宁到我们队里感到庆幸和欣慰。
我的伤口处理包扎好之后,宽二表示要和我们协同作战。
我明白,她是担心索磊一个人没有办法照顾好我。
宽二的无言表达总是一次又一次让我的心中倍感温暖。
虽然平日里我与她交谈甚少。
但是她无言的照顾有时候真的堪比千言万语。
宽二见我的伤口包扎好后,凑到身前焦急地问我,“现在感觉如何,还是否疼痛?”
我逞强说,“已经并无大碍了。”
在不经意的瞬间,我的目光偶然与她相对,却惊鸿一瞥地看到了她眼眸深处闪烁的泪光,如星子在幽潭中摇曳,满含着未曾言说的情愫与担心。
在这一霎,我再次有种心动的感觉。
但很快,我就想到了师姐。
她现在身在何处呢?是否安全,难道也在只身对抗怪物吗?
就在这时,废宅外的刀剑战斗声音突然消失,仔细听去,似乎只剩下了受伤的士兵们哀嚎的声音。
我们迅速来到外面,发现天上的那个巨大怪物已经消失不见,那些“蝙蝠”们也都随之消退。
我们不知道它去了哪里,也不知它何时还会再来。
接下来我们所有人原地待命了半个时辰,直到师父哨子飞来表示可以撤退了。
我们龙月院的人便陆续撤回。
但是守城的官兵们却依旧在驻守岗位。
回龙月院的路上,我们看见安平城的街道仿若修罗战场,血腥弥漫。
死去的官兵横七竖八地躺着,有的肢体残破,伤口处血肉模糊,被“蝙蝠”利齿撕裂的痕迹触目惊心。
有的瞪大双眼,满脸惊恐凝固,似仍在承受着剧痛。重伤的则奄奄一息,微弱地呻吟着,身旁血泊缓缓蔓延,混合着尘土与绝望。
虽碧落院的医师们匆忙奔走于伤者间,施术救人,但无奈伤员太多,那些救助对于所有的受伤官兵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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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回到龙月院时天色已经擦亮。
老院长做了复杂的战斗总结,一言以蔽之,就是说龙月院一半人去睡觉休息,另一半人随时待命,受伤的疗伤,饿了的去吃饭,装备不足的去捡装备,衣服脏的去换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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