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那么严重,咱们先去求求父皇,也许还有一线生机。”陆鄢忙不迭制止,劫狱?都有几个脑袋?
柳潇潇却不忿道,“求他?他现在老眼昏花,只听那个沈檀兮的话,我不信沈檀兮会帮凌月,沈庚那件事,她肯定在心里偷偷记恨着呢!”
提到沈庚,众人面色凝重起来,陆鄢却沉了口气,似是看穿了柳潇潇的心思一般,道,“你是担心凌月的安危,还是担心沈檀兮真的会不计前嫌,如此就打了你的脸……”
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我柳潇潇顶天立地,”她翻了陆鄢一眼,没好气道,“不像某些人,心里想一套,嘴上说一套,你们都被沈檀兮迷惑了!”
“好了好了,不要吵了,”明月制止,“咱们再吵下去,凌月都要没命了!”
“潇潇,不是我说你,沈檀兮……或许真的是我们误解她了,她真的有悔改,我能够活下来,也是她求得情啊,若她真能在父皇面前说的上话,那凌月还能有救。”
殷天逸莫名冷哼了一声,柳潇潇撇嘴,显然不赞同明月的说话,崔鄞见柳潇潇的神情,对明月道,“明月,你那件事虽然是她说的情,但是你是皇上的亲女儿,他是舍不得杀你的,若没有她,或许你还在宫里和安妃团聚,天逸也会被封为驸马。”
殷天逸本背着手,闻言挥手抢话道,“我不在乎什么劳什子驸马之位。”
崔鄞顿了下,朝他点头致意,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殊不乐意了,什么叫他不在乎,难道他在乎就有错?
沈殊的目光在殷天逸身上扫了一遍,看着他有些旧了的外袍,心里默默鄙夷了一番。
林锦儿说不出话,干脆写字。
【不管沈氏用心为何,只要她能救得了凌月,咱们还是有必要求求她的,不要在乎什么面子了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】林锦儿写完,刻意看向柳潇潇,显然,这番话是来提醒柳潇潇的。
众人点点头,柳潇潇虽不忿,但是见大家都同意了,也不好说什么,“好吧,那我就听你们的。”
陆鄢心头一松,心道只要这次沈檀兮真的帮到了凌月,那大家对她的警惕性就会全然没有了,他替她高兴。
几人商量了一通,决定等明绪帝旨意下来,再针对性的求情,若明绪帝不允,他们再求沈檀兮帮忙。
散开后,沈殊带着一手的消息回到了献国公府。
沈彘向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,此时听说了这个消息,也愁眉苦脸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大薛氏呐呐道,“凌月竟不是龙种?怎么会有如此荒唐之事?”
“那她犯了欺君大罪,会不会连累到我们?”
这也是沈彘沈殊担心的事。
沈彘阴晦道,“殊儿,你且先静观不动,此事皇上都不知,咱们被蒙在鼓里也是正常的,想必不会牵连咱们。”
“可是……宣王要孙儿去给凌月求情。”
“求情?”沈彘冷笑,“我不让她死牢狱里已经是宽恩了,一个孽种,若不是她,蘅儿早成宣王侧妃了。”
一提到沈竹蘅,沈殊也有些神情不自然。
沈彘越想越气,“殊儿,你且盯着,有机会能致这个孽种于死地是最好的,这样才能确保不牵连到咱们身上。”
沈殊虽然对凌月没感情,但是要害死她,沈殊还是犹豫了。
大薛氏看出了他的犹豫,上前柔声提醒,“殊儿,她若活着,就还占着你正妻的位子,往日她是公主,尚且般配,今后她连个奴婢都不配,中院那个傻子快好了,定是要娶亲的,太后和太子妃肯定给他把京城最好的亲事选来,你好不容易压了他一大头,难道还要被那个傻子压回去?”
沈殊醍醐灌顶。
对,他不能被凌月连累。
想到大薛氏说的那个画面,他简直要疯掉,他连连点头,却也不忘阴毒道,“祖母,沈庚……真的必须痊愈了吗?”
大薛氏知道沈殊的意思,她沉了口气,“给沈庚治病的是沈檀兮找的人,沈檀兮不仅找了人,还把沈庚的院子看得密密实实,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。”
“若不是薛氏嘴快,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那个傻儿子快好了,咱们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,哼,”提起这个,大薛氏面色一沉,恨道,“千错万错,就是当初心慈手软的错!”
“要是早早把沈檀兮解决了,哪还有今日的束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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