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璿将沈檀兮送回潇湘苑,却没有留宿。
沈檀兮乖乖送走陆璿,没有挽留,有些心结,旁人不能解,更何况是打结的人?
沈檀兮将四季豆叫进来服侍洗漱,洗完躺在被窝里,将陆璿的一番话细细回盘了一番,最后决定,暂时按兵不动。
既然他狠心将她舍了,那她就潜移默化,一点一点让他难以自拔,最后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一巴掌。
这种情况,她越是激进,越让他警惕,倒不如温水煮青蛙。
沈檀兮一夜好眠,醒来便若无其事地让青豆去请太子过来用早膳,陆璿早早上了朝,待她用早膳时,刚好下朝回来。
远远的,男人一身明黄蟒袍,金冠束发,映着晨光,龙章凤姿器宇轩昂。
沈檀兮本来昨天还有些嫌他矫情,但今日一看他俊朗的脸蛋和傲人的身段,罢了罢了,她允许大帅比矫情一下。
沈檀兮早早在门口候着,见陆璿带着元禄和肖塘过来,沈檀兮弯身一福,几分羞涩,“妾身见过殿下……”
陆璿伸手将她扶起,牵着她的手走进内堂,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。
“妾身为殿下准备了爱吃的菜肴,妾身记得殿下喜欢吃……”
沈檀兮像报菜名似的,将桌子上的菜报了一遍,那副贤惠温婉的模样,和昨夜那个拿大粗针扎人的女子,判若两人。
陆璿眼皮跳了跳,拉着沈檀兮的手,让她坐下,“兮儿有心了。”
沈檀兮笑盈盈道,“只要殿下喜欢就好。”
陆璿没说什么,拿起筷子给沈檀兮夹了块东坡肉,沈檀兮不好意思地抿抿唇,然后违心道,“殿下怎么知道这是用豆腐做的?”
陆璿宠溺一笑,转过身子,一旁元禄见状为其布菜,陆璿笑道,“孤自是知道,太子妃可是个恪守戒律之人。”
沈檀兮轻轻颔首,“殿下果真是最懂妾身之人。”
二人用过早膳,绿豆奉茶,陆璿一手搭在桌上,淡声道,“适才上朝之前,几个大臣闲聊了几句,说是昨夜崔鄞府里遭了贼人,将其和夫人一顿好打,崔鄞报了顺天府,可那两个贼人来去无踪,一丝痕迹都没留下,顺天府也无可奈何。”
陆璿眉眼疏淡,“大臣们都说,这是当初嫁妆那件事做的太过无耻,惹了那些性子直爽的绿林好汉,才有此劫,但……”他盯了沈檀兮一眼,“有人说了,谁家绿林好汉,拿纳鞋底子的大粗针扎人!”
“噗……”
沈檀兮和四季豆破功,陆璿无奈,“下朝时,柳氏闯进金銮殿,要父皇为崔鄞和林锦儿主持公道,父皇斥了她几句,但碍着悠悠众口,竟有贼人公然入府,殴打朝廷命官,不查不足以平众愤,于是便让人彻查此事。”
沈檀兮听出了不对劲,她试探道,“父皇不会让你查吧?”
陆璿眉峰半挑,其意不言而喻。
沈檀兮想起当初崔鄞中毒那件事,皇上也让陆璿去查,结果到现在也没结果,这件事,明摆着是“监守自盗”,陆璿还能把自己供出去?
定也是没结果的。
说到这里,沈檀兮未免好奇,她问道,“当初犀圆殿,崔鄞中毒一事,你可有查出眉目?”
陆璿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,“查出来了。”
嗯?
沈檀兮瞳仁微缩,不知陆璿是在试探她还是如何,她自是清楚,陆璿即便真的查出来了,也不会将她供出去,但他是怎么查出来的?
若他真的查出来,她岂不是在他手上多了个把柄?
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