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瓒的手下跟便秘一样难受,投鼠忌器,不冲吧,主公命令让冲,冲吧,公子在人家手里,进退两难。

虎父无犬子,公孙续是一条好汉子,此刻也发了狠,道:“别管我,杀了这狗娘养的!”

刘华一脸狞笑,比狠呗?他吼道:“给老子来!”

太史慈迅速抬起弓箭,又射杀几个,刘华看他想和自己一起玩儿命,急火攻心,吼的嗓子都哑了,道:“太史慈,杜瑾瑜,赶紧从城头走,拿那个傻逼的人头换老子姐姐,要是她少根汗毛,老子做鬼也放不过你们!”

公孙瓒要疯了,吼道:“等什么?杀,本将军儿子可以不要,但是不能不要脸!”

刘华看着太史慈和杜瑾瑜都还不动,瞪着眼睛喊道:“太史慈不懂,你杜瑾瑜跟了我一路也看不出来吗?要没我姐,老子就是个废物,没她,老子早抑郁,早疯了,来辽西一遭,事儿没办成,把我姐折进去了。我能死,她不能!别说他妈的一个公孙瓒,就算是皇帝老子在这儿,老子也和他拼到底!”

杜瑾瑜听懂了,喊道:“太史将军,快,公子说的是真的,快用这颗头颅去换郡主!”

太史慈眼眶一红,吼道:“公子,待我办成了事儿,再回来和公子一起拼命!”

说着,太史慈就往城墙上冲,白马义从的兵又朝着太史慈后背射了一箭,刘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,将公孙续摁在地上,一刀割掉了他的一只耳朵。

公孙续登时惨叫起来,想挣扎,可头发在刘华手里绕了好几圈,越挣扎越疼。

刘华瞪着眼睛喊道:“来啊,老子一条富贵命换他一条贱命,亏大了,老子可不想让他这么容易死!”

此刻,太史慈最后看了刘华一眼,别着人头从城头一跃而下,这年头洛阳长安的城池才十二米高左右,低一级的城池就要比皇城低一级,管子城连县城都不是,五米已经够高了。

以太史慈的本事,跳下去轻松愉快。

可是杜瑾瑜立在了城头,迟迟没有跳下去,不是不敢,大不了摔一下,而是她忽然想到,太史慈带着那颗头颅,就足矣将郡主换出来,自己要是走了,这里就剩下公子自己了。

看着公子的疯魔状态,杜瑾瑜泪流满面,她知道自己没本事去帮他,低着头四处看,找到了一把满是豁口的刀,捡起来比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
公子一死,她绝不独活,如果没有公子,她早死了。

乌桓主将苏仆延看到了从城头一跃而下的太史慈,当即将斥候派了出去,要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不多时,斥候将太史慈带到了苏仆延身边。

苏仆延拿起了太史慈腰间别着的人头,惊了,震惊了,这,这是公孙越的头颅,自己带兵打了四个月没有抢到的人头,被他们区区三个人剁了下来。

苏仆延知道刘华和刘雨薇到此的所有事情,也明白丘力居所有的想法,有了这个人头,足以证明,刘虞一家要联合乌桓势力和公孙瓒为敌,刘华和刘雨薇都是他们的自己人。

太史慈回来了,但是不见刘华公子,苏仆延抓着太史慈的衣领,喊道:“公子呢?我问你公子呢?”

太史慈双目血红,将身上的几个箭头拔了出来,叫道:“管子城城防已乱,此刻不进攻,更待何时?”

苏仆延这才反应过来,城头上公孙瓒没有布防,他吼道:“进攻,进攻,公孙瓒副将已死,他输定了!”

号角齐鸣,战鼓如雷,一群不会打攻坚战的勇士骑着马朝着城池冲去,后面一群人拖着云梯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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