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语说的好,淹死的都是会水的。
可是现在她真的没办法了,等到船翻了,沉到河里,怕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趁着此时力气尚足,抓紧跑吧。
此时将身上繁琐的衣物全都扒光,只剩下鲜红的肚兜和亵裤,鲜红的肚兜绣一对和鸭子似地鸳鸯,白嫩的身躯与鲜红色角交相辉映,但是没怎么发育,平平的。
十岁的年纪,还在活泥巴的岁数,都被人推下河给河神当祭品了,这狗日的世道。
将脚下绣着红花的花鞋同样扔在了一起。
不仅要保证身上没有多余的杂物吸水费力,同样要保证到岸边的时候有干松的衣服穿,以防止天气入夜之后转冷,被冻死。
若是逃跑失败了,被那些人再次抓住,估计就是被绑上绳子重新来一遍,那她才是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“别看,别看,那是河神老爷的妻子,你们别看,快别过头去!你们也想触怒河神老爷吗!”宋安突然急了,指着身后的几个汉子,接连怒骂,试图将神婆的言语插混过去。
此时神婆急得手舞足蹈:“那娃子,你在干什么?!我们是送你去享福的!你犯哪门子病啊!到时侯触怒了河神老爷,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没了!没了!”
看着他们上窜下跳的模样,姜云咯咯直乐,她仰着头,天光晦暗,黑云弥漫。
低下头,河水涛涛,浪头正足,撕扯拍打着简陋的木船。
姜云犹豫了一下,重新撕扯了一些肉块,塞到了绣花鞋里。
“自己的脚,不臭,不臭!”
估摸了一下重量,又塞了一块,等到觉得重量合适了,便将衣物团成一团,用力打了个结,留下条袖子作为发力点,提在手里,摇晃着向前走去,走到船头处。
姜云开始活动身体,做着入水前的最后热身,用指尖勾起水花,感受下温度与流速。
站起身子,拽着袖子,提起被打了结用外装包裹好的逃生行李,旋转,投掷,猛地向河对岸掷去。
几十米宽的河水,现在她又已经临近河水中心,离对岸约莫二十米的距离。
等到看到红色的衣服球砸在对岸低矮的丛林中,眯起的眼睛透出笑意,她逃亡路上的衣服和短暂的食物有着落了。
姜云大概没意识到,船已经在此处停泊了一阵了,没有随着水流飘动,这无疑是不符合常理的。
当然,就算是姜云意识到了这种不合常理的现象,她依旧会跑。
站在船头,笑意盎然,
她很开心,能重活一次。
“想讨好河神,把你母亲在坟里刨出来,拉过来好好舔河神的辟谷吧!爷不伺候了!”
庙祝脸色变了,满是褶皱的脸黑的和锅底一样!在岸边哇哇直叫。
你看,没有学问的弊端现在就显现出来了,想骂人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。
姜云在跳水之前,照例向他们竖了个中指,“沙比。”
白皙的身子画了一道精美的弧线,黄褐色的河水奔流拍打在肌肤上,凉意顺着肌肤在肢体处蔓延。
奔涌的浪潮浮动细小的身躯,挥动臂弯向前猛窜了一截,姜云脸上已经露出喜色,河水不算太急,她估计很快就能游到河对岸。
在浪潮中一起一伏的小脑袋被众人看在眼里,他们肉眼可见的急了,蜡黄的脸憋得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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