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河仰望着普济河大酒店这栋建筑,它矗立在老汽车站的一侧。这座酒店由一座三层的民房精心改造而成,装潢略显陈旧,但整体看来依然气派。
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应付任务、走过场罢了,待事情一结束便能回去交差。
此时,朱清清优雅地下了摩托,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的真丝衬衫,一头乌亮浓厚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顺光滑,头发轻轻别在耳后,露出她那线条优美的耳朵,耳垂上镶嵌着小巧的珍珠耳钉,在发丝间若隐若现,显得高雅端庄。
她先理了理衣裳,随后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内心愈发强烈的紧张情绪。相比之下,槐河倒是显得淡定许多。
“别太紧张啦,咱们就把这里当作平日里自家的客厅,见到人记得主动递根烟过去……”朱清清一边轻声嘱咐着,一边往酒店里走去。
槐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心里却不以为意地嘀咕道:“我有什么好紧张的,要是人家看不上咱,倒也落得轻松自在。”就这样,槐河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朱清清走进了普济河大酒店的宽敞大厅。
刚一踏入大厅,槐河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。只见厅中央那张巨大的圆桌周围已经满满当当坐了一圈人,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或热情或好奇的笑容。而在桌子旁,站着几位身着统一制服、看起来像是服务员的中年女子,正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们缓缓走来,带着奇妙的目光审视来者。
朱清清面带笑容地与在场的每个人逐一打着招呼,而槐河则热情地见人就递上一根香烟,甚至连女士都没有遗漏。然而,当他将烟递给女人们时,她们往往会客气地婉言拒绝,表示自己并不抽烟。槐河对此毫不在意,总是微笑着将手中的烟递给下一个人,整个动作行云流水、潇洒自然,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尴尬或局促。
槐河在这一轮散烟的过程中,偶然注意到了一位年轻的女孩。她静静地坐在桌边,身材中等,留着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,下身穿着一条洁白的裤子,上身搭配一件色彩鲜艳的花夹克。由于时间仓促,槐河并没有能够仔细端详这位女孩的面容,但仅从大致轮廓来看,应该称得上是模样俊俏,只有那双凤眼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此时的朱清清正忙于和哥哥嫂嫂们拉起家常,似乎完全忘记了要向他们介绍槐河。也许在她看来,既然已经把槐河带到这里来了,那就让大家自己去观察了解吧。
槐河发现除了有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放置在面前之外,再没有人主动与他搭话或者理睬他。于是,他便稍稍坐了一会儿之后,礼貌地点点头,然后起身缓缓转身离开了这家酒店。
初次见面就在这样风平浪静之中落下了帷幕。
梅香眼巴巴地盼着儿子归来,一颗心始终悬着,可待儿子进了家门之后,却发现他神色如常,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任凭梅香怎样旁敲侧击、软磨硬泡,就是从儿子嘴里问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,就连个只言片语都难以得到。
几天之后,梅香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担忧,又一次找上了朱清清,急切地追问起她对自己哥哥以及侄女的印象究竟如何。只见朱清清稍稍沉吟片刻,而后缓缓开口回复道:“他们倒是没说什么反对的话,表示愿意让咱们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一聊。”听到这个答复,梅香那颗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稍微落回了肚子里一些,但同时又不禁开始揣测这接下来的见面会是怎样一番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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