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祁千尧神色焦急,正欲上前质问,却被太子阻止。
只因,祁千胤忽而想起一事,两个月前,洛良娣突发瘾疹……
当初他总有一种感觉,此事或与容玖玥脱不了干系,但毫无证据!
然而,容玖玥每至东宫,皆会与莜宁在寝殿待许久……莜宁之身体,似乎明显见好。
因此,他一直怀疑,容玖玥不仅身体非表面上这般孱弱,甚至会医术且精通毒药……
“太后,在宫宴前,姐姐曾去寻过九姑娘,欲表示歉意……许是那时候闻到或沾染麝香仁!”
洛嘉媛强行压下心中激动,一边轻拭眼泪,一边悲声禀报。
“容玖玥,你好大胆子,竟敢毒害良娣母子!”太后闻言,怒火中烧,当即定下罪名。
“九姑娘,你可有何解释?”圣德帝缓声询问。
容玖玥微微福礼,反问道:“难道宫中只有许太医吗?还是说,这位太医乃医术最佳者?”
“臣女在此斗胆,求圣上多年御用太医,再行查验!万一许太医与人合谋陷害呢?”她将话语挑明。
殿内众人:“……”
这容九姑娘到底懂不懂宫斗!谁人这般直接啊?
难道不是应该表面和气,继而迂回曲折地提及某事,一步一步来嘛……
闻言,洛嘉媛心中一紧,神情严肃地提醒:“许太医,可是伺候太后多年的老太医!”
“所以才请伺候圣上之太医嘛!”容玖玥轻笑道,“虽说圣上仁孝,但终究是皇帝万岁!”
言下之意,即便太后尊崇无双,但圣德帝才是皇权至上!
果不其然,圣德帝当即下旨:“立刻传储怀庭进宫,将此事查清楚!”
许太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储太医伺候圣上近三十载,为人顽固,有些事恐会瞒不住!
洛嘉媛虽然担心,但想到香囊里本就有足量麝香仁,故暂且缓下心神……
少顷,年过半百的储太医到来,认真查看香囊内药材。
“妙啊!妙啊!”他惊呼道,“此乃上好的安神宁心配方,不仅有让人安寝之效,更可舒缓心情!”
“怎么可能!”洛嘉媛难以置信,蓦地无礼出声。
储太医未曾理会,转而道:“此药可安神宁心,更有温养之效,于女子是大有裨益!”
“只是其中的珂兰花香味,与麝香仁略有些相似,需得小心谨慎!”他随即解释道。
圣德帝微微颔首,遂看向跪地颤抖的许太医,沉声质问:“朕是信你还是信储怀庭?”
“老臣医术不精,罪该万死!”许太医连连叩首告罪。
圣上尚在东宫之时,储太医已伺候在侧,其可谓圣上心腹!
此时,容玖玥缓声开口:“臣女久病成医,略懂一点医术,且自幼嗅觉比常人灵敏……”
她稍顿一下,又看向太后怀中的祁景彦,疑惑道:“皇孙身上……似乎有麝香仁之味?”
话落,祁景彦身子一颤,突然自袖中掉出一粒黑色药丸。
“这东西怎么还在这里!我不是已经塞到你香囊里了吗?”
五岁的祁景彦,终是藏不住事,蓦地大声叫嚣出来。
“彦儿?”太后大惊失色,似乎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啪!”
只见祁千胤愤而起身,拎出胖墩墩的长子,当众甩了一巴掌。
“小小年纪,竟然学得这些诬陷人的下三滥手段!此物从何而来,是谁让你陷害九姑娘!”
“太子!”太后搂住祁景彦,忍不住心疼地阻止,“彦儿不过五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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